然后半夏走着走着脚下一绊,那盆水直接泼到了苏棠刚铺好的地铺上,一点都没洒向别处。
意外来的太快,苏棠都懵了,谢柏庭把茶盏重重放下,“笨手笨脚的。”
半夏扑通跪下,“大少爷息怒!”
半夏这一句说的又急,声音又大,门外许妈妈路过正好听到,赶紧进屋看发生了什么事,就听谢柏庭道,“地铺没法睡了。”
许妈妈见半夏跪在地上,上前道,“没事,没事,床褥多着呢。”
半夏道,“底下隔寒的狐狸毛肯定也湿了......”
许妈妈笑道,“狐狸毛也备了两块,我这就让人送来,大晚上的,大少爷就别生气了,谁都难免有失手办砸事的时候。”
谢柏庭,“......”
半夏,“......”
许妈妈把半夏扶起来,然后才出去。
两人就那么看着许妈妈带丫鬟抱来新的狐狸毛毯,再铺上新的被褥,连枕头都换了新的。
许妈妈试了试床褥,道,“铺的很厚,不会寒气入体,天色已晚,大少爷大少奶奶早点休息。”
谢柏庭很感动,感动到他都胸口作疼。
许妈妈出去,还把半夏叫了出去,道,“下回注意些,大少爷平常好说话,可要脾气上来了,大少奶奶可保不住你。”
半夏嘴角抽抽,她能说许妈妈你坏大少爷好事了吗,大少爷不想睡地铺,他想睡床了才使唤她泼的水......
屋内,谢柏庭躺在地铺上,一脸的生无可恋,苏棠躺在床上,在被子里抖成筛子,以她对谢柏庭的了解,他肯定会趁机要回床,没想到都不用她出马,许妈妈就帮她把谢柏庭摆平了。
她明天一定好好赏许妈妈。
谢柏庭想的是找个机会把许妈妈赶回天香院。
转眼,三天过去。
这一日,天气晴好,是信安郡王他们定下的烤鸭铺子开张的日子。
吃过早饭后,苏棠就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。
她去的时候,南康郡主她们都在了,而且正在聊烤鸭铺子的事,南康郡主泼冷水道,“醉仙楼的烤鸭是一绝,专门卖的烤鸭要比不上醉仙楼,那就是给醉仙楼做陪衬。”
苏棠走进去,三太太看着她道,“是信安郡王的烤鸭味道好还是醉仙楼的更胜一筹?”
苏棠轻摇头,“我没吃过醉仙楼的烤鸭。”
没、吃、过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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