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,看着苏寂形容消瘦,被铁钩穿过的肩膀更是触目惊心,难怪他们会气到当着澹伯侯的面就穿邑儿的琵琶骨了,离开廉州府时,邑儿要肯听他的帮苏寂取了铁钩,苏寂不会伤的这么重,护国公主瞧了也不会气愤到这地步。
闵国公正要说需要什么,只管开口,然而他还没说出口,苏棠就不客气道,“给我准备烈酒和纱布,我要帮我大哥处理伤口,半个时辰之内,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。”
和东雍客气?
想都别想。
把她大哥伤成这样,还威逼与她,东雍做什么都难消她心头之恨。
苏棠要什么,闵国公就让人准备什么,穿苏寂的琵琶骨,都换回他们的这般报复了,他不敢想要苏寂死了,他们会怎么报复澹伯侯父子和东雍。
故人之子,闵国公希望他能脱险,但他也没忘了军中还有个急需苏棠出手医治的二皇子,闵国公道,“护国公主心急医治兄长,无可厚非,只是半个时辰太久了些,我东雍二皇子情况危急,我怕他撑不到那时候,还请护国公主能抽空给二皇子开个方子稳住他的病情......”
苏棠一向是谁和她好说话,她就和谁好说话,澹伯侯上来就要她去治二皇子,只会激怒她,闵国公态度温和的多。
苏棠也知道东雍二皇子是他们的保命符,不容有失。
她道,“把二皇子住的营帐移到附近,方便我去给他治病。”
这是同意了,闵国公松了口气,赶紧让人把二皇子抬来。
苏棠要的烈酒和纱布还没送来,二皇子就抬来了,看到担架上脸色苍白,焉了吧唧的二皇子,简直没法和记忆中张扬酷拽的二皇子联系到一起,这瘟疫果然折磨人。
苏棠没让二皇子进营帐,苏寂已经病的够重了,再染上瘟疫,就更雪上添霜了。
苏棠拿纱布捂住口鼻,又在脸上罩了方轻纱,给二皇子把脉。
养尊处优,锦衣玉食的皇子,本就胃口极叼,饭菜味道差些都吃不下饭,何况瘟疫上吐下泻,二皇子这些日子几乎就靠汤药吊着,要不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底子厚,哪能撑到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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