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将军守在床榻边,澹伯侯走上前,沉声道,“要不是今儿他急着救人,我还不知道他已经能拉开弓箭了,是谁替他治的肩伤?是不是宁朝护国公主?!”
质问一声比一声凌厉。
确实是苏棠替闵国公治的肩膀,但王将军不能说,本来澹伯侯就认定闵国公被宁朝拉拢了,再加上治肩伤,闵国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王将军道,“澹伯侯比我清楚,国公爷这么多年一直就没放弃治肩伤,只是治了这么多年,也没什么起色,不然以国公爷的弓箭术,怎么可能射只箭,就让自己伤成这样。”
王将军回答的滴水不漏,澹伯侯抓不到把柄,只能罢休。
他问军医道,“闵国公伤势如何?”
军医叹息,“闵国公肩膀处的旧疾本来有所好转,可这回贸然拉开弓箭,不止前功尽弃,甚至伤的比之前还要严重了,若不能养好,以后别说再拉弓箭了,就是拿筷子都难。”
苏棠待在东雍大营的日子,都是闵国公在周旋,军医知道闵国公为人厚道,他打心底希望闵国公能好,可惜,他医术浅薄,实在帮不上忙。
澹伯侯脸色冷漠,“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“怕是还要一个时辰。”
澹伯侯一肚子鬼火,能等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,“我不论你用什么办法,我要他立刻醒过来!”
王将军见不得澹伯侯做这样自顾自己不顾闵国公的话,他阻拦道,“军营里没什么事需要国公爷醒来处置......”
澹伯侯没耐心听王将军聒噪,“把他给我拉出去。”
他话音一落,就过来两小将,直接把王将军拖了出去。
军营里澹伯侯只手遮天,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,王将军再愤怒,也不敢反抗,被丢出了营帐外,不得再靠近半步。
澹伯侯一定要闵国公现在就醒,军医不敢不听他的,只能拿出银针扎闵国公的手指,十指连心,把闵国公疼醒过来。
闵国公睁开眼,就看到脸如寒霜的澹伯侯,他下意识要坐起来,只是右边肩膀就像是有千斤沉,让他整条胳膊都使不上力气。
闵国公心沉入谷底,澹伯侯满腔怒气朝他砸来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!我连雪儿的安危都不顾,也要替朝廷除了苏寂这个祸害,你倒好,为了救他不惜搭上自己一条胳膊!”
闵国公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,他还没质问他澹伯侯,倒先被他训斥了,闵国公冷笑一声,“你那是不顾雪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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