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父皇谢罪。”
承文帝未动,他静默地审视着这个孩子,他虽跪着,背脊坚挺胸有成竹。他绷着脸,不怒自威“太子何罪?”
九黎将酒杯取过,再次跪下“请父皇明察。”
他话不说满,等着承文帝先言,将所有的决断都交由承文帝发落。
掌事太监赵文玉趁机起身,将酒杯交由太医细细查验后,附耳到承文帝面前“酒中有毒。”
一个非宫中所制的酒杯,一盏藏毒的烈酒。
苏九黎此举无论真假,已经将奉酒的漠北、宫中的尚食局、烧制瓷器的官窑,都卷入这场无妄之争中。
他暗自抬眼,窥探承文帝的表情。肃穆的大殿上,这个唯一俯跪与前的人,就是唯一一个抬着头的人。
烧吧,这场火,烧的再大一点。
将所有人卷进去,一个都别留下。
***
苏临川已经喝得不省人事,徒留朝泠抱膝无奈冷笑。深夜静谧温柔,她却浑身发冷,她恨凡人。
“起来了,快点,你不走我要走了。”朝泠踢了一脚苏临川,他翻身将她的脚踝压在胳膊下面。
朝泠使劲的蹬腿将他踹开,“快点起来。”
大门推开,她还来不及觉得冷,就被火光迷了眼,她下意识地藏在酒缸后面。屋内顿时涌进许多宫人,有的站在前面,有的被绑着,场面热闹非凡。
苏临川就大大咧咧地躺在地板中间,醉的不省人事。
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苏临川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,将朝泠与众人隔开,这边凄凉肃穆,这边气氛祥和。
若是平时她心念一动就能离开这个闭塞的酒窖,可惜,她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。除非神兵天降,否则肯定是完了。
朝泠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,脑子飞快的旋转。脚步逐渐走进,她从缝隙处看到几个宫人将苏临川架了起来,而后听到“这是什么?”
她心头一颤,权衡着现在认下自己是苏临川酒搭子的身份,总好过被抓住之后百口莫辩。
虽然怎样都是百口莫辩。
发顶被人按住,九黎黑衫映眼,他染了酒窖里的气味,有着浓烈醉人。他看到朝泠的时候也有些惊讶,指尖有些颤抖,像是面前站着一条毒蛇。双瞳轻微晃动,手掌将欲起身的朝泠按回远处,紧接着抽出酒翁下的红布,盖子随之滑落,摔了个粉碎。
宫人皆是往后撤步躲避,飞溅的瓷片划伤了九黎的手指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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