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的人群,仰天大笑,“臣,周自莘有本请奏。”
内衫几近黑色,若是细看才会发觉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一笔笔的账目,这是朝泠誊抄的账目的原件,他写在内衫之中一路颠沛流离,才保全了这份至关重要的证据。
“漠北守将林清平,平宁关鏖战数日,送出三封军报请求援军。裕亲王白瑜截获军报,假冒平宁关守城将领林清平,调取胶州粮草私通漠北,至胶州粮价哄抬,民不聊生。”
“林家以战败获罪,急刑抄家。裕亲王暗中保下林家嫡女林晚柒,妄图借此掌握边防军命脉,来日获取兵权。”
“胶州御史周自莘,所言句句属实,今日愿以死明志。”
“周自莘请求陛下肃清朝堂,还胶州所出官吏清白,周自莘愿以死明志。”
“老师。”张昭然被衙役压着出现在城墙之下,他仰头看着周自莘,亦如第一次在胶州见他。
他胶州新任的御史,而他不过是三年科举不中的穷酸秀才。
周自莘点播张昭然成才,他不负众望成为新科状元郎,可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这样仰望着他。
“老师,您下来。老师,您不能死。”
他若不死,明日就会有人传他与林家私通,林晚柒的诉状就会被淹没在众口铄金之下,像他一样成为吟曲跳河的疯子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周自莘微微一笑,行礼道“胶州一别再见,下官改称呼您一声张侍郎。”
张昭然流着泪,试图攀越城墙而上,他脚腕的锁链泠泠作响,牵连之处磨进皮肉中。“老师,您下来。”
“昭然,励精图治之路,总要有人流血牺牲。臣,周自莘愿以己身为百姓令一条康庄大道。”周自莘向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。“陛下,太后弄权,教唆裕亲王谋反。军报、黄袍,桩桩件件皆是罪证。人证物证俱全,请陛下还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“骨血至亲应于千秋伟业之下,陛下应早做定夺。”
白雪似一张铺陈的画纸,它载着堂前的飞燕,载着染血的红梅。
周自莘自城墙一跃而下,走完了他悲壮的一生。
他一生为国为民,到头来不曾给这个世间留下只言片语。后世史书寥寥,将他作为开启乱世的那把钥匙,却从未有人问过他的名字。
周自莘,少年意气拜入太学楚太傅门下,赴任胶州受百姓爱戴,辗转漠北,终于在冬末的护城河前,成为了时代的先驱。
“昭然,为师不是疯子。为师一生清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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