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让侍女将为安贵妃办事的事情传出去,就意味着将假扮安贵妃的事情走绝。
唯今之际,唯有等。
等那人先沉不住气。要么揭露她假扮安贵妃,要么揭露朝泠已经跑了。
她不怕出这样的事,她怕的事无事发生。
月光如薄纱铺在朝泠身上,那身蓝衣衬得她冷意极重。她将手缩到袖子里,看着外面天,很难想象楚文冰终日就待在这样的四角天空下。
如果林清平没有死,她是不是也能看看漠北的雪、边塞的光、江南的烟雨,她会更快乐吗?
朝泠笑了笑,觉得是自己再瞎操心。
宫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朝泠攥紧了袖口,抬眸往外看。红墙之外,那黑袍朝泠再熟悉不过,是疾行与官墙之下的九黎。
只有他一个人。
朝泠袖口松了松,她直起身子与迎门的九黎来了个对视。
九黎是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的,就见她大大咧咧地蹲在上面,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地别过脸去。“你先下来。”
朝泠叹了句,事真多。可还是乖乖地从箱子上跳了一下。“有线索了?”
“今夜戴永上书,总使吏部之职,提审你。”
“他不知道楚文冰丢了,而我现在代替楚文冰躲在宫里?”朝泠一口气说完,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有些绕。
“我怀疑他真是因为知道才来的。”
“如果他敢来,就证明这宫里还有后手。”朝泠分析道“他想拆了我的身份,那我下狱。就得有人在宫中同时去查楚文冰。”
“苏蒹葭?”
“那是最好的结果。”
“那最坏的呢?”
“最坏的可能是,苏临川。”
***
太和殿,早朝。
太学长史呈上一封名单,如今春闱刚过,学子的成绩应先奏请天子而后定夺。只是最近九黎大多不在养心殿中,只能到早朝当着百官的面呈上。
“嗯。”九黎将册子粗略翻过,其中利害关系复杂,他大多没有兴致料理,准备带回去交给翼宿星君。
只有执笔之人,才能懂这些弯弯绕绕。
“若没有别的事情,就退朝吧。”
“臣有本请奏。”戴永从队伍中走出来,他奉着一叠折子,躬身弯腰片刻,察觉到九黎灼灼的目光。
像是就在等他说这句话。
他说话迂回,先递上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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