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人又是爹爹曾经的副将,虞兮娇眼中翻流着浓重的黑雾,心头仿佛被什么狠狠的扎了一刀似的,她怀疑过许多人,独独没有怀疑过李贤。
必竟这个人,也是爹爹从年幼看着长大的……
他……他们,莫不是和爹爹之死有着直接的关系?为什么宁氏处有这样的纸,是告诉宁氏,或者还是提点宁氏,也可能是要表示什么,不过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地名和人名,她暂时查不出来。
手捂着胸口,闭着眼睛,重重的呼出一口气,再缓缓睁开眼睛,眸底已经一片清明,把信放进信封。
这封信藏得极好,可见对宁氏极重要。
另一个匣子是虞兰云送上的,据说还是爹爹当初要在自己嫁了后,托三叔给自己的,可偏偏自己还没嫁就死了,这匣子又落在胆小的三叔手中。
匣子紧锁着,但她没有钥匙。
父亲留下的匣子里打开后有银票,有一块可以当兵符的牙璋,还有一块暖玉的玉佩,碎了一点,还有就是一把钥匙。
可这把钥匙并不能打开虞季阳送来的匣子,明月摇过,似乎里面没东西,仿佛里面空无一物似的,最后还是明月看锁头极简单,使了根铁丝线把锁头打开,待清楚里面的一切,虞兮娇的眼睛蓦的瞪大起来,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盒里的一切……
扬山侯府,主座上的是扬山侯世子李贤,都说这位扬山侯世子要娶七公主,但一直也没有旨意下来,但大家隐隐还是能猜到一些缘由的,必竟这两位之前都是订了亲的,就算现在有意思,最好还是再等等。
李贤其实最早的时候,是订有婚约的,自小订的亲事,可这位姑娘身体不好,还没等到嫁人就在年前过世了。
七公主也是有未婚驸马的,这位驸马也是一个没福的,居然有马场上奔马的时候,马发狂直接撞出去,这位驸马当场就毙了性命。
原本其实就要成亲了,这位驸马偏偏就没了性命,此事说起来也颇让人唏嘘。
灯光下,李贤款待虞仲阳,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和。
虞仲阳却是无心再喝酒,手中的酒杯放下,恳求道:“世子,宣平侯一再的出面干涉我府里的家务,如今……更是让我等不得不离家,以小儿的事情要挟,还望世子看在家兄的份上,助我们征远侯府一臂之力。”
今天一出征远侯府,虞仲阳就来求见这位扬山侯世子,无奈这位世子不在府里,据说是陪七公主去了,虞仲阳只能一直等在府外,好不容易才看到李贤回来,马上上前求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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