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有人死了……周围的人说不清楚,老奴也不敢多打听,就……就现在全是宣平侯府的人……听说宣平侯也来了。”婆子慌里慌张地跑回来,现在还是惊魂未定,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。
“老夫人,现在怎么办?怎么办?他们……他们会不会供出老奴……会不会……会不会供出老夫人!”
“放心,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。”钱老夫人阴沉着脸,脸上狰狞地瞪着婆子,“如果你再这么惊慌失措,不用别人动手,我先除了你。”
婆子扑通一声,脚下一软,重重地跪倒在地,“老……老夫人……”
“你不用怕,死士只有死了才是真正的死士,他供不出你……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,就算有一两个入了他们的手中,宣平侯府也不会张扬……这事是在宣平侯府的庄子里发现的,他们难逃责任。”
钱老夫人呵呵冷笑道,只是眼底没有半点笑意,只依稀看得出惊惧慌乱。
她的人手,她安置的一部分人手,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人被宣平侯府给端了,怎么不让她震惊。
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送过去的,现在居然没了。
“老……老夫人……现在怎么办?这信……还……还送不送?”婆子磕磕巴巴地道,跟着钱老夫人日久,向来都是顺风顺水,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,怎么不让她惊慌意乱。
“先别慌,先别……慌,让我想想。”钱老夫人低声道,眼睛闭了闭,眼角青筋狠狠跳了跳,告诉婆子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己,这事不能慌,先不能慌,不能自乱阵脚,狡兔三窟,她在京城的布置又岂只是这么一处。
经营这么多年,她又岂是被人简单就能对付得了的,没人知道她是谁,也没人知道她是南唐的长公主。
她和安和大长公主身份是相当的……
“信……换一处送出去,大晋的情况变化无常,如果……还想和谈,就得加快进度。”钱老夫人低沉地道,强下心头的慌乱。
“再去打听宣平侯府逃奴的事情,哪来的逃奴,怎么会有逃奴动刀子……逃奴现在是生是死。”钱老夫人最后几句,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她好不容易安排过去的人手,又岂是逃奴。
这事是谁干的!她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,是谁在她背后动了手,虞瑞文吗?她是不太信的,虞瑞文没那么大的本事,也没那么大的魄力,她更相信的是安和大长公主,可是谁给安和大长公主的消息?
这个传消息的人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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