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!
“贱人!她算个什么东西,不过是个下等的奴婢也敢在我面前振振有词!她以为端出二少爷和林清绾来就万事大吉了么?总要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解我今日被她这番羞辱的仇!”
昭和斋中,紧闭的房门内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。
吕昭今日在昭和斋受了铜雀这么一顿气,回来后直接赶走了所有下人,独留青衣一人在房中,一股脑的砸碎了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古董花瓶案台摆件。
青衣低眉垂目的站在角落脑袋都快埋到了胸前,战战兢兢地等着吕昭发泄完。
刚刚被抓破的手臂现下还在隐隐作痛,在这个节骨眼上生怕惹祸上身吕昭就将怒气撒在了自己的身上,所以半个字都不敢说也不敢抬头看上一眼,恨不得自己能隐形了最好。
青衣刚这么想着,一个雕花石墨砚台就直直的朝她摔了过来。
“你还杵在那干什么!还不把这些收拾了,难道还等着别人看见来说三道四么!”
砚台砸在她的脚背上,钻心的疼痛让青衣的双眼瞬间蒙上了水雾,怯怯地看了吕昭一眼。
这不看还好,一看更是让吕昭平息了不少的火气蹭一下又窜了上来,两步上前伸手就往青衣的手臂的伤口处狠狠拧了两下:
“哭什么!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,摆个这么委屈的表情给谁看啊你!那个贱人身边的大丫头给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你身为我的大丫鬟连个屁都不会放!铜雀我打杀不得,可你的命却是攥在我手里的!”
“夫人!夫人饶命啊!青衣对夫人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的,奴婢、奴婢委屈那也是替夫人您委屈啊!奴婢是觉得您堂堂一国公主,实在是范不着为了铜雀那样的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置气,这不是太抬举她了么。”
经吕昭的气话这么一吓,青衣脸色瞬间就青了大半,急忙跪在地上拽着吕昭的裙边不住的求饶讨好道。
听着青衣的奉承吕昭算是舒心了些许,但也没就此让她起来。
奉承的话她身为公主听得多了,除了顺耳并没有什么实质用处,吕昭在等着青衣能说些不一样的,如果来来回回只是会溜须拍马的话,这样的人多得是,少她一个不少。
青衣见吕昭发够了脾气端了桌上的茶轻抿,没有看她也不开口处置,心下一思量,大概也猜着了七八分,于是跪直了身子小声道:“其实今天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的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吕昭挑眉。
“夫人您想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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