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之巅,久久伫立在峰顶,向前方凝望着。
山势逶迤,海岸蜿蜒,山脚下的浅浅海湾,大潮退后的滩涂,裸露着烂泥、草墩。几小块零星的田地,可怜巴巴的萎缩在岸边,田埂被潮水冲得扭扭歪歪,七零八落,一副十年九荒的惨败模样。
他再举目远望,辽阔大海浩浩荡荡,波涛滚滚,水天一色,无边无际:
海到天边天是岸,山登绝顶人为峰。
布袋和尚人在绝顶,眼望天边,心中的豪情油然而生!他决心开展一场更为轰轰烈烈的围海造田运动,向荒芜的滩涂要土地,向东海龙王借粮食。
因为有前期修筑海堤的成功先例,所以,附近十多个村落的人们,以及大批难民都很佩服布袋和尚。
他的禅杖所指,人们立刻浩浩荡荡奔向了治海防潮、围滩造田的筑堤工地。
三年辛苦不寻常。
人们在布袋和尚的指挥下,咬紧牙交,苦干三年,终于在啸天龙山脚下造出了两千五百亩稻田。
这片大田的海堤虽然打了木桩,砌了石坡,却还不如那道沙堤坚固,最终被海水湮灭了,据说有其因缘。
当初,大堤修筑完毕,土地开垦、平整之后,经过丈量,共得水田两千五百余亩。
当地人看着平展展、旱涝无忧的土地,不由自主地起了贪心,他们私下里夸大了原来那些零零散散、十年九灾的土地的数量,总共扣下了五百亩自己经营,没有租给参与修堤造田的难民耕种。
因此,各种历史文献对这项工程的记载都是“得田两千余亩”。
布袋和尚慧眼通三世,如何不明白当地人的小把戏?
他之所以一笑了之,一则,是因为当地人贡献出了属于自己的滩涂,修塘筑堤出力至微,理应多得一些好处;
二来,成住坏空是每一件事物的根本规律,都是因缘和合,自然会随缘而变。因此,五百年之后,潮水冲毁了海堤,海水灌人,所有的稻田变成了一片汪洋……
五百亩,五百年,绝对不仅仅是巧合。
那些难民,大都是城里的居民,不会种庄稼。插秧时,他们东一榔头,西一棒槌,脚丫子在田里乱踩一气,真正是“手忙脚乱”。
他们插过的苗田,这里过稀,那里太密,这一株深,那一棵浅,东倒西歪,杂乱无章。
更要命的是,由于他们的脚下移动没有规律,胡乱挪动,将水平耙平的地面踩得坑坑洼洼,高低不平。
这样一来,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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