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法。”
我说:“既然你是为求法而来,先要摒除心识中的一切缘影,不要使有一念生起,我再为你说法。”
惠明默然而立。经过许久,我说:“思量善,不思量恶,就在这时,那个是明上座的本来面目呢?”
惠明在此言下忽然契悟,又再问道:“除了已经说过的密语、密意以外,还更有其他的密意吗?”
我说:“既然已经对你讲了,就不是秘密。你如果能反观自照,究明自性的本源,秘密就在你身边。”
惠明说:“我虽然在黄梅五祖座下参学,实在未曾省悟自己的本来面目,今承蒙指示,如人饮水,冷暖只有自己知道。现在行者就是我的师父了。”
我说:“既然你这样说,我和你同以黄梅五祖为师,好好自行护念。”
惠明又问:“我今后要向甚么地方去呢?”
我说:“你到江西袁州的地方就可以停止,到蒙山的地方就可以安住。”于是惠明作礼辞别而去。
后来我到了曹溪,又被恶人追寻,于是就在四会避难,隐藏在猎人队中十五年。在这期间,我时常随机为猎人说法。猎人常令我守网,每当我看见禽兽落网被捕,便将牠们统统放生。每到吃饭的时候,我就以蔬菜寄煮在肉锅中,有人问起,就对他说:“我只吃肉边的蔬菜。”
有一天,我暗自在想:“应当是出来弘法的时候了,不能永远隐遁下去。”于是我离开了猎人队,来到广州法性寺,遇上印宗法师正在讲《涅槃经》。当时有一阵风吹来,旗幡随风飘动,一个僧人说这是“风动”,另外有一个僧人则说是“幡动”,两个人为此争论不休。
我走上前向他们说:“不是风动,也不是幡动,是仁者的心在动。”大众听到了,都十分惊异。
印宗法师请我坐到上席,询问佛法奥义。他听我说法,言辞简洁,说理透彻,并非从文言字句中来,于是问道:“行者一定不是平常人!很早就听说黄梅五祖的衣法已经传到南方,莫非你就是行者吗?”
我说:“不敢!”
于是印宗法师向我作礼,请我出示五祖传授的衣钵给大家看。
印宗法师又再问说:“黄梅五祖传付衣法时,有甚么指示吗?”
我说:“指示是没有,只讲见性,不论禅定解脱。”
印宗法师问:“为甚么不论禅定与解脱呢?”
我说:“因为讲禅定解脱,就有能求、所求二法,这就不是佛法;佛法是没有分别对待的不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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