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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,焦躁就像偷不着鸡的黄鼠狼在心里踱步,穆柔兮静坐在桌前,面上带着泰山崩于眼前不动的宁静,只是手中的书已被捏的不成样。
“小姐,侯爷从宫里回来了。请您移步朝明院一起用晚膳。”
下人来传报时,远方的晚霞有些红的刺眼,穆柔兮闭了闭眼,放下书,迈着从容的步伐跟在那个她叫不出名字的侍女身后。
“姐,快来。我专门让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藕。有素炒藕丁,凉拌藕带,还有猪骨熬藕汤。”
刚刚成为威远侯爷的穆琰,稍显稚嫩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成熟稳重,但面对穆柔兮时,还是小时候那个爱撒娇讨好的孩子。
压下眼中的酸涩,穆柔兮像小时候一般想摸摸他的脑袋,手伸出来却有些尴尬的停留在半空,穆琰已经长得比她高出太多。
“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,明明我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穆琰有些调皮的调侃了一句,却又乖乖弯下身子用头顶蹭了蹭穆柔兮的手掌,一瞬间,穆柔兮心中的酸楚差点将她淹没冲出到眼眶。
强压下那些她如今不可以拥有的情绪,穆柔兮笑着拉着穆琰落座,第一次,她如此认真对待眼前的食物。
“阿琰,我今夜想去看看穆青山。”用过膳,穆柔兮在穆琰净手时忽然道。
“姐,你还去见他做什么。他……他……”穆琰急得打翻了净手的水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。
他十一岁那年被送去北疆大哥的军营,十四岁回京时穆柔兮已经被他们的亲生父亲送去荣王府为妾,同他们的亲生长姐共侍一夫。
他刚与沈慕之谋算好要救穆柔兮脱离荣王府那个龙潭虎穴,荣王府已经在长姐穆瑶主持下为她发丧。
他不信,但也确实看过她冰冷的尸体,像睡着一般平和,却根本没有脉搏和一丝生气。他只能在悲痛中回了北疆。
后来,后来呢……
直到前段时间里,肃王府和荣王府相继被查出通敌叛国被抄斩,连带着老威远侯也下了大狱。他被皇帝密旨召回金城继承威远侯府后,才再次见到本已经早在几年前就亡故的穆柔兮。
那时的她,身上尽是鞭打的痕迹,而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,是他们的亲生父亲穆青山,还有与穆柔兮同父同母的穆瑶。
“阿琰,阿慕说他会向皇上请旨赐婚,我想告诉穆青山这个好消息。”
有些内幕穆琰不知,世人皆不知,所以穆琰看她笑得不怀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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