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其自号“青萍子”的缘故,是以相识之人,通常并不直呼其名。
沩叡上真却似是个极爽快的人,当即言道:“我自然是不愿意的。”
黎原庆、章璐闻言,皆是不由的露出微笑。
素闻青萍子闲云野鹤,不受拘束。难得相见,果然名下无虚。
“西土七真”虽是七人,但是常时却唯有五人相聚。“元门”青萍子,和“残门”须贤上真,常常神通见首不见尾,不与众真并列。偏偏二人功行甚高,地位举足轻重。
七真之中,也是有高下之分的。洪杨上真、青萍子、须贤上真三人,明显较其余四位高出一筹。
由于合盟之事甚为要紧,青萍子和须贤上真二人,事先都相继传讯,定不会缺席今日之议。
今日青萍子虽然晚到了些,但也算是依约而至。
岂料青萍子又道:“不愿归不愿,但合盟之举,只怕势在必行。”
他这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殿中诸真都有些措手不及。尤其方才黎原庆正要出言附和,此时不由地甚是尴尬,心中生出几分不悦。
洪杨上真亦不免微微一愕,忍不住问道:“敢问缘由?”
青萍子自袖中取出一枚二尺高的翠玉酒瓶,拔开瓶塞,立时酒香四溢,几乎压倒了殿中的微妙空气。
青萍子饮了两口,才道:“小徒的成道机缘落在旁人身上,我亦无可奈何。我‘元门’传承,有别于诸家;衣钵相传,即是宗门。”
其实沩叡上真心中尚有一个苦恼处,那就是姜敏仪寻到那人之后,在心中几乎奉若神明。纵然当日阴阳洞天中大战后、那一场奇缘遍传天下,他这傻徒儿也既不在乎,也不嫉妒,坦然自轻,令疼惜爱徒的沩叡暗暗摇头。
但是命中注定那人是姜敏仪的“解铃人”,他自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。
“青萍道友之言,甚合我意。”
此时,又一道渺渺之音落下,殿中又多出一人。虽然他并非不速之客,但终究突兀。何况此人未作逗留,气息一隐,已然坐在剩余空座之上。
他相貌虽然普通,但几是宛若实质的自在独尊之气,却自然而然地呈现出来。
既坐此席,身份不问可知。
他一身深色青袍,曳地三尺,却是不拘于繁文缛节,径直一甩衣袖,对青萍子淡然一笑道:“不过,青萍道友为了徒儿与门户传承,须贤甚感佩服;某却不才,纯粹只是为了一己之利,惭愧得紧。”
青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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