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似乎轻轻舒了一口气。
她身着浅绿衣衫,长发披肩,面容轮廓柔和,但双眉细长而隐显锋锐,论功行不过是元婴一重境上下。若有眼力毒辣者不难看出,其破境元婴未久,从宽估计也应在三载之内。
她这舒了一口气的动作自然被盘坐西北方位、看似三十岁许相貌的男子捕捉到了。只听他笑言道:“未衷师妹可算是如愿了。你自然是希望归无咎取胜的。”
“只是黑木师弟,可不免要失望了。”
西南方位座上之人,看上去面目微黑,气度老成,鬓发亦隐然有几缕见白。但稍有些眼力其实不难看出,此人多半要较发声的这位年轻许多。
此人自然便是男子口中的“黑木师弟”。此人双眸异常深邃,但反应却似有些迟钝,足足五六息之后,才道:“道途之上的利益之争,才是货真价实的明定敌友。那归、轩等人虽然略不世出,但于我等而言,终究不过是客人,并无直接因果。心中倾向,不过是一念之好恶而已。”
“难得我当年说过一句轩辕怀之双相离合深得我心,明诀师兄却一直记挂到今日。其实轩辕怀之胜负,于我何加焉?”
“正相反,未衷师妹倾心于归无咎的理由,大约算是更加确切吧?”
此言一出,内外诸人,都是会心一笑。
那未衷却面色平淡,果然无动于衷。
原来,仔细观辨,东南方位这位名为“未衷”的女子,眉目竟和归无咎极为神似。乍一见面时,或许因为归无咎的形象明达锐利,剑意勃发;而未衷却是内敛圆融的女子之相,气质上差距较大,所以未必能够立刻辨明。
但若有了这一念头之后,却会觉得二者愈看愈是相似。
就在此时,东北角落上那位面目清瘦、双眉之上各有一个红点的男子,忽地慨然出声道:“都说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其实此言是因为遮蔽于迷障之中,不得解脱,所以有此感慨。若是可见不可得,触手不能及,虽能远观,又有何为?”
“较之‘不知’之醉生梦死,难道真的有所胜过么?”
黑木面色一正,道:“成翼师兄你……做过了?”
他方才似乎思虑鲁钝,但现在却又分明反应极快。
成翼肃然颔首道:“正是。”
明诀似乎也来了精神,立刻追问道:“选择的对手是何人?结果如何?”
成翼不紧不慢的道:“十五人之前,我通过玄数分形阵出界,寻到了在外出游的圣教第五嫡传秋礼。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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