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天地间的一切意象,在一呼吸之内收于无形。
穆暮缓缓坐下,目视对方面呈淡金的云秋蝉摇摇晃晃转身,肌肤之中隐约有鲜血泛出,旋即起一道遁光,远遁而去。
穆暮遥视远方。
战斗的结果,很微妙。
从形象上看,他比对方略好一些。
以余力而言,其实他已经动弹不得;而对方却尚能自主行动。若分生死,还是对方胜了。
但是再进一层,以各自创伤对本人的影响来看,由于已经动用过一次“二剑”,这一回再次动用,穆暮发现自己对于这一剑的副作用竟能从容接受;本身卡在圆满境之前的境界,也不至于再度跌落;相反心境之中,反而隐隐约约感受到什么。而对方却是受创极重,至少“圆满境界”已被暂时破去。
所以从最长久来看,自己并没有吃亏。
对方如此选择,是为了什么呢?
三日之后,云秋蝉觅得一处隐秘地界,盘膝坐定。
号称能挫圆满之上的“二剑”名不虚传,云秋蝉心中感应分明,如果静坐行功,缓慢恢复,没有百年以上的时间,难以尽复旧观。
但是她所既然选择了穆暮这个对手,又岂能没有准备?
可以看到,云秋蝉虽然是在盘膝而坐,但是并不是在行功,正相反,好像无所造作,气机不转,只是在等候着什么。
果然,就这样维持绝对的“平静”约莫三日时间,身体里的莫名之力,开始渐渐活跃。
好像其性质发生了微妙变化,提供了绝强的支撑底力,助力云秋蝉恢复伤势。
七日七夜后,云秋蝉尽复旧观,重回圆满之境。
其中原因,在于云秋蝉对于体能莫名之力的领悟,愈来愈精微。
这一力量,看似在目前阶段能力有其上限,似乎被限制于一个较低的层次之中,但是其转化的方向却极为灵活。
简单的说,虽为幼苗,而难以致其无用!
从“内求”“外求”一道上就能看出来;看似此莫名之力拗不过根基绝强之人的意志,只要达到接近圆满境界的程度,就能保证不令自己沉沦、失控;但这是因为其力如水之就下,自动推动你去往“外求”行事,其本身并无任何亏损可言。
如果强行抑制其任何变化,那么他的存在感立刻就滋生出来。
云秋蝉所虑的,是另一个方向,也就是此莫名之力对于本人的增幅。
对于赤河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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