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忍着颤抖的身子,将要还口的元苏叶按住,“闭嘴!”声音那样低,却还是没能藏住心底深处蔓延的寒意。
元苏叶看了苏木一眼,张了张嘴,还是没说话退下了。
苏木看向夏侯誉,再次开口,“不能变吗?”
她知道军令如山,军法如山,但如果只是因为这些小事就让陈冰和弦月都招了杀身之祸,那她真的,真的……要受不住了。
幸而夏侯誉没再雪上加霜,再她即将崩溃的精神上补一刀。
他似乎吸了口气,清冷的神色扫过跪在地上的弦月和陈冰,道:“陈冰,本王话既出了,便没有往回收的道理。”
陈冰闭上眼,俨然是认命了,却没有半点怨恨。不管夏侯誉做什么,说什么,他都是信服的,即便要搭上性命。
“夏侯誉……”苏木声音有些哑。
“但你现在身上有伤,今儿这一百四十军棍就先欠下,等什么时候你身体痊愈,再自己去刑房领了。”
陈冰蓦地睁开的眼,俨然是没成想自家将军竟然真的把最初的决定改了!
“是!末将领命!谢将军!”
夏侯誉没理他,偏头去看弦月,语气明显放轻了些,“弦月,你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,王妃从没将你当奴才使,你就得知足,知趣些,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。控制好自己的言行,你代表的不止是你自己,还有王妃的颜面。本王不想从旁人嘴里听说半点王妃的不是,因为你们。”
弦月当真是被吓住了,抖如筛糠,几乎跪着趴在地上,连连跟夏侯誉称是。
“就罚你一年的月钱,小惩大诫。记住了,”他轻声提醒,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弦月哽咽道:“是!”
事情总算解决了,一场闹剧,却差点引发一场血案。差点搭进去两条人命,苏木实在是心力交瘁。
怎么也没成想会变成这样。
到底是她太天真,还是夏侯誉……
她不由得想起在国公府时,夏侯鸢好似自语似的说得那句“他总是这般的薄凉,从来都不讲什么情分的……”
冰冷的手忽然被一抹温暖包住,苏木猛地回神。
夏侯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,将她的手握住。
“外面冷,去帐里。”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走了。
她愣愣地跟着,望着那一身墨色蟒袍的男人背影。他每次穿上将军服都显得人格外肩宽腰窄,比平常更修长消瘦。但那都是视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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