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都是模糊一片。黑黢黢的,只有越来越近的马蹄声。
他听到有人喊:“这边有人!是……是大嫂!快来人,是大嫂和四姐!”
苏木再也没了力气,眼睛闭上,人栽了下马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她听着有人在自己身边哭,声着没能照顾好姐姐之类的话。听着有低沉的声音承姜郡和上京那边的事如何如何处理。也听到了吹奏哀乐的唢呐声……
有人帮她擦拭身体,往她嘴里灌些苦到让她恨不得立刻吐出来的汤药,可遂即又有糖水被灌进去。
她艰难地吞咽着,喉咙很干,几乎要冒烟开裂了。那药很有用,她感觉自己头疼的症状减轻不少,腹也没那么难受了,人好像也逐渐清醒过来。就是没办法睁眼。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她被灌了汤药和糖水后,只觉得眼皮很沉,意识又逐渐模糊起来。
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,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。
外面是黑的。不知道是什么时辰。
房间里很安静。
她很艰难的动了动四肢,已经几乎僵硬了。眼睛转了转,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烛光下处理政务的男人。
清隽的面庞,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很难亲近。其实却是个很幼稚,也很爱吃醋的家伙。他的心却尤其善良,尤其心软。只不过他很懂得把自己的善良和心软用在合适和值得的人身上,而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浪费。
他一直都是个聪明的人。
她的男人。
“……阿誉。”他醒了。
老开眼。
苏木的嗓子差点把她自己吓住。那好像被钢锯锯过一样的声音是怎么回事?她这是昏迷了多久?十年八年吗?!
正在写字的夏侯誉手蓦地一顿,猛地抬头看向床的方向。看到那个已经睁开眼,红着眼眶看他的女人。
“木木!”他几乎失声,扔下笔撞歪了桌子跑了过去。
“你醒了?!”
他激动的想把她一把抱在怀里,可又怕自己力气太重让她受伤,一时竟然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下手。
苏木扯了扯嘴角,虚弱地笑道:“干什么?我是纸糊的?一碰就碎了?”她着,伸手去够夏侯誉。
夏侯誉这才把她一把拉进了怀里,紧紧的,颤抖着,抱住了。
“木木,你总算醒了。总算醒了……”男人声音沙哑哽咽,和苏木的嗓子差不了多少。
苏木闭上眼感受着这久违的温度,泪水无声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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