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枝当然知道李训没有姊妹,也不打算捏造那姊妹身份。
救人之前,先要自保。
眼下李训为人构陷,衙门当中什么情况,暂未可知,先不论他眼下还有无家人,即便有,若是以“家人”之名去探,若被牵连,一同押住,救不了人不说,还要再搭进去一个。
况且她一路西行,身上自有文牒,虽不怕官府查验,那文牒之中姓氏毕竟不是李。
但谁说外姓便不能是家人了?
踩着积雪,赵明枝请那镖师留在外头,先仔细看了衙门外张布的告示,才径自进了正门,又进仪门。
仪门一侧设有两间厢房,一左一右,当中各有办事吏员。
赵明枝随意寻了一间,走进前道:“这位官爷,敢问若要报官,当要行些什么手续?”
那人见得赵明枝,抬头去看她身后,竟只一人前来,便问道:“你要报什么官?可有状纸?”
赵明枝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状纸——我来报失踪。”
又道:“有一男子唤作李训,原是均州‘李氏镖局’所属,今早卯时初在碧峰巷许宅当中为四名身着公服者带走——说他勾结盗匪……”
那吏员一愣,把手中笔杆放下,抬头去看赵明枝,继而又去看隔门那名小吏,见对方只埋头抄录,复才松了口气,又把头转回来。
赵明枝又道:“我虽觉那李训必不会犯下如此大罪,但毕竟来人是为衙门官爷,必定不会胡为,想来是有人诬告,于是不敢上前拦阻,预备等衙门查得清楚,自会还个清白。”
“然则等人走了,我再托人去帮忙打听,欲要送些铺盖被褥进牢中给那李训,不知怎的,来来去去,竟是查无此人。”
她三言两语,把事情说得清楚。
“眼下再想,今早事发仓促,那四位官爷匆匆就把李训捉走,也未出示批捕公文。”
“如此情况,着实匪夷所思,我只能来衙门报官了——若那四位是衙门公差,我便来查问一番批捕公文,再来问那李训而今何在,捕而不押,是个什么说法,好再做打算。”
“若那四位不是衙门公人——这样行事便为假扮官差,是否当要捉拿归案,再做治罪?”
把几种推测摆出,赵明枝便站定身形,等对方回答。
那吏员张嘴几回,本还想问话,却发觉所有想问之事,对面人方才说话中都已答了,便是欲要做个敷衍也不能。
他见得赵明枝开口便要“批捕文书”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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