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还未碰到帘子上,就被一股大力重新撞得倒退数步,面前一黑,被那帘子整个盖了头脸,继而跌倒在地。
而随那力道,却是数人从外头挤得回来,因慌不择路,不但将那帘子都轧脱了框,还有人脚下不稳,路也来不及看,把自家同伴也给撞了。
门开帘落,后院中西北风便灌得进来,和着劲风,地面火焰汹汹,烧得呼呼作响,足有半人高,正迎风卷来,另又听“啪”的一声,一缸东西在外就地摔裂,不知里头流出什么,引得火势更旺。
那火起势虽然距离大门仍有些许距离,可炙热非常,门内三步都无法站立,那几个离得近的只觉自己眉毛胡须都要被一把点燃,急忙带着毛焦火燥头脸再做后退。
只是这边一退,竟又迎上后头李训铁棍。
如此前有火,后有持棍凶徒,叫几名贼匪进退不能,几下反抗,终于束手。
后院之内,一种贼人吵着要去捉拿的赵明枝却立在当中。
她右手搭着骡车上酒坛,左手微微发颤,直直盯着屋内,随时待要把那酒水抬起再补燃火之物,然则这一回等待未久,便听不远处一声巨响,边上木窗由内砸开。
她正提一颗心,伸手去摸腰间利刃,便见李训从窗台后一跃而出,一手倒提铁棍,自檐下走得过来。
他见到赵明枝,终于面上神色放缓,又看她左臂半晌,复才问道:“怎的绕到此处了?”
赵明枝松一口气,把手放开,道:“我见得地上有些马车辙痕,又听得后院有人声,因怕他们另有算计,便想着绕来打探一番。”
“谁想正遇得二哥引得人都去了前堂,倒叫此处空得出来。”
又道:“二哥,这群贼厮好毒的心思,原本还打算把这酒肆烧了,连人带屋,一并毁尸灭迹。”
她自后头进门时半点未曾料到,这间酒肆前宅后院,门墙下俱都围堆着一圈柴禾,那柴禾湿漉漉的,凑近一闻,一股桐油味道。
如此布置,其中心思着实可恶。
李训道:“成群流匪,又都持刀,从无不毒的,不知伤了多少性命。”
赵明枝听得这话,却是忽然转过头看向不远处。
后院占地不小,此刻却是被贼匪们截来的赃物装得满满当当,除一队骡车,另有三辆马车。
那马车一大二小,大的极大,车厢看着简单,但那马鞍、车篷用料不菲。
此时后院只有风声、火烧噼啪声,另有几个贼人在前堂呼痛声,并无其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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