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,以逸待劳并做拦截,即便不能全歼,也能事半功倍,给狄贼一个迎头痛击。
其实大晋国力远胜北狄,被打得落败如此,个中原因太多,难以尽数,但“心气”、“胆气”二词,却是再难避开。
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。
天子都只会逃命,怎能指望将帅不惜身,兵卒不惜命?
此时想要快速扭转局面,犹如痴人说梦,但若能趁势赢一场,哪怕小胜,甚至打平,赵明枝就敢把此事吹嘘出去。
只要能把民心稍作聚拢,叫百姓,尤其是中原百姓,晓得大晋并非不堪一击,赵晋朝廷仍在勉力支撑,兵将未曾放弃,便能稍止颓势。
要有那一二可能,弟弟身份不同,不好轻易挪动,否则朝中必定吵闹不休,她却未必不能亲上前线,返身而进。
即便只能同个泥雕似的杵在阵后,但只要有个姓赵的在,也能起一二鼓舞,说不得运送粮秣的役夫都能心气平些。
只是这样计划,眼下只是稍作假想,能否成行,犹不好说,等明日裴雍回来,才好向他细问。
另有那钱惟伍,现下应当已经率部朝南而逃,或许过不得多久,便要被流矢射死。
此人镇守京城,原本身死之后,所领禁军被南下狄兵一冲,各自溃散,又因朝中鞭长莫及,势力收缩,最后只收拢起千余残部。
今次若是一应顺利,或许还能将禁军稍作聚拢。
要知道此时此刻,除却西军,禁军已经是唯一稍能得用战力。
那么,届时这一支兵,又当给谁人去领呢?
虽说赵明枝信得过裴雍人品,可公是公,私是私,此时以他之势,必须另扶起一支兵将同其制衡,也是作为互助之用,将来狄人再做南下,便可成掎角之势,好过孤军奋战。
只是仓促之间,实在难以寻到合适人选。
赵明枝正把脑中各色人名翻来复去想,忽然闻得一股浓重药味,转头一看,正是木香。
她手中端着碗药,走近道:“这药晾了有一会了,此时不热不冷的,姑娘正好一口气喝了。”
赵明枝也不啰嗦,伸手接过,屏住呼吸把那奇苦药汁一饮而尽,又去取果脯压味。
正吃着,听得木香又道:“姑娘前次要配的那两样药,昨日已是好了,我拿去问了刘大夫,也说同他开的方子药性不撞,是此刻要吃,还是先收起来?”
说着将一只瓷瓶,另有一个拳头大小瓦瓮放在桌面上,指着左边瓷瓶道:“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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