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遇得事情,便成了趟进一团浑水。
她是裴家人,说话行事,心里偏向,自然是站在二当家的那一处,可此时仔细来想,又见得这样清澈眼眸,木香心中便隐约生出愧疚来。
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看向了赵明枝的肩膀。
每日帮着换药,自然看得到那一片薄薄黄肩,实在纤弱。
“外头又冷,风也还刮着,城外光秃秃一片,除却空地同积雪,哪里有什么景色能看的?”她忽然劝道,“刘大夫不是才说了姑娘最好静养?其实多做歇息才好,想要散心、看景,其实也可以等过一阵子开了春……”
又道:“二当家的是有事在身,才不能不去,这样天气,便是个身强体壮汉子,若有得选,还想在家中坐着躲懒哩,姑娘何必辛苦。”
“况且二当家的这一向都忙,说不得到得城外,不多时便要自忙自的,劳姑娘白费跑一趟……”
赵明枝听出其中关切之意,便笑着道:“我听二哥提起不少西军驻扎城外的事,很有心想去看看,也无须他陪着,不过同路走一段罢了。”
又道:“多谢为我着想,不过今次多是我自己意思。”
木香愣了一下。
她知道京城每逢春日,城外都有禁军列队行街,给百姓作为消遣来看,颇多男男女女结伴去赏玩,热闹得很,因怕赵明枝有所误解,忙又解释道:“是有西军在城外驻扎,只是此时正值寒冬,并无操练,也看不到演兵……”
赵明枝笑道:“二哥同我说过了,眼下城外驻兵都在整修河道,又深翻耕田,并无旁的操练。”
又道:“我便是特地去看那些的。”
话已是说到这样份上,木香就再没有多劝,只是心中到底半信不信。
她不免联想到昨天大半夜的,二当家的不直接宿在后衙,还费了老大劲,特地踩着雪回那镖局里夜宿,只觉同面前赵姑娘行事,相差仿佛。
一时前院来人送信,赵明枝便把收好舆图一并带上,跟着木香自去前院,上了马车。
那马车并不大,看着形制普通,同外头随处可见的并无任何区别。
车厢当中放了张小桌子,一旁钉了木条凳,虽是垫了毡毯,碍于形制所限,便只赵明枝同木香二人坐了进去。
才坐定,木香便解释道:“两位当家的平日里都不用马车,府里也无什么女眷,一时只能拿这小马车来将就,已是另在做采买了。”
有马车坐,比起自己来时日夜骑马赶路,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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