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员外笑道:“今次是是天家施恩,我们领得名正言顺的,怎么就不敢接了?”
又道:“你要是真怕,就只献粮认田,不要收她那些产业银钱……”
那人立时就变了脸色:“那岂不是又给姓赵的白送?”
他顿时忿忿然起来:“当日北迁那一位向城中征发催借的银钱、粮谷,眼下都过去两年有余,莫说归还了,连声都不吱,那么多东西,扔水里还听个响,更何况也没有凭证,左右是回不来了的,龙椅上又换了人坐,从前的东西,自然就不了了之了——吃过一记打,难道还吃第二记?赵家人真当咱们都是傻子?真当我们的银钱粮谷是白捡的吗!”
说到此处,他竟是往前一探手,抓起桌上的木匣子,抬头看向对面另一人问道:“你敢不敢拿的?”
对面那人面露踟蹰之色,额头竟冒细汗,道:“虽说现在难知将来城中情况,可眼下这一处还是姓赵的,今日那公主再如何客气,到底还是皇家人,要是两相撕破面皮……”
韩员外闻言呵呵一笑,道:“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,天下间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,你二人自行做个斟酌,是要财,还是要是在赵家人面前充脸面……”
他置身事外,倒是把话说得轻轻巧巧,引得其余二人心神不定。
三人在此处又商量了许久,正要出厢房使人去通传行团中各家粮商,未曾想才将那门推开,就听得“蹬蹬蹬”一群人杂乱脚步声,循声望去,足有五六人。
来人全是随从,见到他们三个都在,俱是松了一口气,各自寻了自己主家迎上,低声禀道道:“老爷,铺子里出事了!”
原来自百姓冲闯粮铺之后,事情逐渐闹大,波及的也开始不仅限粮铺,已经蔓延到其余街巷、铺店,眼下衙门早出动了衙役、巡兵维持秩序,一时尚未能够得以控制。
三人得知如此消息,尽皆措手不及。
其中一人急问道:“铺子里的财物没事罢?”
来报的侍从表情复杂,愣了一下才答道:“铺子里伤了几个伙计,已经有人送去医馆了,除却门窗,其余柜子桌台也有损毁,只是还没来得及清点……”
那人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周围还有旁人,忙清了清嗓子道:“闹事的人抓起来了没?”
“官府来人带走了,只不清楚什么情况……”
“那还不派人去看看!”
他一面说着,一面匆忙回首与两位同伴告辞,又埋怨道:“必定是那些个流民在里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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