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所辖兵卒。
裴雍在京中坐镇时,大内防护之事由他节制,各人各派安安静静,从无蹦跶,但自他东进之后,三者俨然自成派别,第一、第二两类,所图所想隐隐相同,都一心南下,既可与亲友相聚,又不至于被迫拉去前线填塞兵力,抵抗狄兵——与送命殊无二致,如此,两派所行之事自然也殊途同归。
“其实自裴节度东进后,后宫禁卫之中就开始偶有冲突,有几次已经闹到班直面前,最后全是不了了之,如今虽不至于水火不容,也早各自留有心结……”
来回报的勾当皇城司小心道:“今次事发得其实不算突然,早前就常有禁卫、兵丁逃逸的,后因殿下回京歇了一阵……”
又提议道:“城中乱象频发,几位殿直都在募兵,不好抽挪,不如把裴节度留下那一队人马拿用起来,使禁军互相节制,只要熬过这几日,等东面消息传来,想必就能缓解一时之难。”
赵明枝已然摇头道:“城中兵力本就互相掣肘,今日再使裴节度手下约束旧日禁军,名不正,言不顺,如何能立得住脚?”
禁军拱卫天子,裴雍手下兵卒虽然暂做并入,但身上仍旧印有西军烙印。
她不愿用,也不能用。
“这……”那人顿时为难起来,“北上那一队禁卫乃是精挑细选,多为精干壮勇,如若不用强兵,恐难震慑……”
赵明枝此时坐于案台之后,转头看了一眼角落漏刻,问道:“城中早做宵禁,宫中白日要点卯,城门处须要验看文牒才能出入,寻常百姓就罢了,禁军又能如何逃逸?”
那人道:“早前城墙有低矮毁损地方,逃兵熟知城中情况,攀墙而出,又或有熟悉城门守卫的……”
他数了几种办法,果然蛇有蛇路,鼠有鼠路,全是不容易防范的逃逸之道。
赵明枝沉吟片刻,道:“通传沈殿直,请他抽调裴节度原部去守城墙损毁处。”
说着接连又下了几道令,全是增强城中巡查力度,又有调派兵力查验城门文牒的,全是针对方才皇城司探查出的结果。
那人一一记下,复述过一回给赵明枝确认后,却是忍不住问道:“殿下……西城门处只叫一个虞候领着五十禁卫去做助援,怕是未必有用?”
其余三个城门都得了强力相助,势力各有不同,可以互相掣肘,唯独这处看着好似也有模有样,仔细一分辨,其实松泛得很。
此人急急又劝道:“况且禁军内部调派都是层层下令,如今人多嘴杂的,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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