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森然牙齿,硬生生一口咬在段达脖子上。
段达一时手脚挣扎,终于迸发大力,那手摸了身旁不知什么东西,往丛三头上拼命猛砸猛锤,两人满脸满头俱是血,又都出死力在地上翻滚,旁人想要拉开也难以施展。
等两下终于分开,才看见原来那段达手中拿的是巴掌大石头一块,砸的丛三头骨处几处凹陷,已经看得到脑浆,而段达更是喉咙处血肉模糊一片,进气多,出气少。
那左右军巡判官压根不曾料想会有如此惊变,吓得头脸尽皆发白,一面遣人去报上官,又匆忙唤叫大夫上前诊治,但目前情形也再难审问两人,只好暂且先放在一旁,以待后续。
而周围人听得后头竟是别有隐情模样,也哗然一片,各自交头接耳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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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赵明枝回到宫中,却是不晓得城门处竟然还发生了这样变故。
但今日情况表面上似乎已经平息,可她心中明白不过是治标不治本,还得另择方法。
命人把近日前线各处奏报送到面前后,赵明枝伏案查阅,尤其那裴雍回报更是逐一排开,对照而读。
乍一看,其实便似先前吕贤章所言,裴雍送回奏报中除却汇报军情——自是不尽如人意——便是请京中莫要担忧,好生稳定人心的。
可前线不宁,后头又如何好安抚稳定一城百姓?又怎能不担忧?
而再看那折子遣词用句,明明吃了大大小小许多败仗,然则当中并无多少紧急慌张意思,便是催讨援军补给,也是狮子大张口,与从前商定颇有出入。
唯有最后提及安抚百姓时候,一二三四五六七,列了许多点,详而细之,郑而重之,甚至认真列出需要准备多少粮秣辎重以便守城,其中数字并非随口乱点。
当日裴雍还在城中时候便协同京都府衙行过抄剳之事,点数统计城中人口户数,此刻一一对来,还把出城人数剔除出去,使得这奏章看着切实得可怕。
如若说奏禀军情,讨要援助占了那文书中十之二三的话,后头关于京中防守之事,就占了十之七八。
只看篇幅、文辞,如若不障目于胜败之事,人人都能辨出重点为何。
先前与众人研读时多半只顾担忧战局,此时独自来看,赵明枝却是不免另有所思,只是一时没有什么佐证,也不愿说出使得人心浮动。
既是有了想法,她便把相应人叫来,逐个确认城中备战情况,果然虽是稍有欠缺,但绝大部分辎重于当日裴雍在时便已做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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