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臣为民看在眼里,自然有样学样,你学做异论相搅,难道下头便不会用?时时制衡,时时争斗,朝纲乱做一团时候,总有你无论导向哪一边,都难做压服那一日……”
赵弘心中早已全数听了进去,只又觉得十分委屈,道:“可我如今一点能干都没有,叫下头一群人欺负就算了,还要算计阿姐……”
赵明枝不由得笑道:“他们又能如何算计?不过用大节来说事,且看怎的行事,当真不要脸起来,我也不是做不到有样学样。”
赵弘仍旧不安,却是贴着长姐手心,嘟哝着道:“谁爱和亲便自家去,左右阿姐不许去!”
只如此说完,同赵明枝贴了片刻,又说几句话,却是仍不肯走开,只在垂拱殿中温习功课,好容易全数做完,又捡了边上奏章来看,有那不懂的,拿笔一一记下,一个多时辰当中,除却必要动作,连挪动都少。
还是赵明枝几番提醒,他才起来走动一圈,却又重新坐回案头,劝了又劝,终于回去休息。
赵明枝见他如此行状,少不得把王署叫来细问,虽早晓得弟弟喜静不喜动,但盖因其自小体弱多病,而今又颠沛流离,担惊受怕,早前还常有习射、御乘,自去蔡州后,尽皆少行。
他眼下学习不吝精力,终日长坐,短时还好,长久实在伤身。
想着弟弟常年吃药,赵明枝只好把刘医官请来问,又特从禁卫中选拔合适人选,纵使不能让赵弘学一身武艺,也不计较什么骑射功夫,能用此调理身体,也是好的。
只赵弘本就气短体弱,跑不得多远就气喘,动一动便一身虚汗,就算自家愿意,医官也要多劝几分多养少动,于是一时又僵住,只好多走几步,多吃点东西做为将养。
自此,朝中倒是安静许久,似大厦处处滴漏,却终究度过这一场暴风雨,而人人劫后余生,忙碌之余,尚来不及去细思自己所遭苦楚,不管从前如何,日子终究还要往下过。
而不管朝堂内外,更有无数人苦等着狄人使者到来,仿佛得了这最后落锤一记,才能真正平安。
转眼便已如入夏,京城内外处处还在动土动木,祥符县南官街西的都亭驿却是已经修缮一新,不仅早早补足了人手、食水,连左右巡兵数量同巡视频率都增加了不少,唯恐因哪一处细节疏忽,怠慢了来客,影响今次议和。
而大街小巷,无处不在讨论今次狄人将要多少岁币。
羊毛出在羊身上,多给一文,将来自然赋税多收一文,多给一匹绢,日后百姓便要多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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