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坏,他在时百姓那样苦,我虽年纪小,眼下也不会什么,可我总能学的,也有一颗好心,将来迟早有做好那一日。”
“还有张异他们,听得阿姐前次说的故事,我去认真看了,回来也认真想了——他们从前那样能干,进两府时日已经不断,却没见得有什么建树,字字句句都说为了朝廷,为了百姓,为了江山,为了社稷,还说为了我这个皇帝好,其实所做所为,比不上从前在地方做官时候半分……”
“我不晓得他们有什么深意,又有什么远见,我只晓得他们拿主意这大半载,朝廷从京城迁到蔡州,若按着他们打算,还要再往南迁,又要去明州、建州、杭州……这样一步一步退,难道狄人就能吃够吃饱?”
“若非阿姐决意要去京兆府,那节度使裴雍竟然听从调派,说不得不单京城,便是蔡州也早已保不住……”
赵弘一项项数着,越说神情越冷淡,虽然还是一张稚气面孔,生起气来也不大喊大叫,却因这冷静,叫人更为郑重去听。
“不管他们从前多厉害,而今行事,哪里配得上这样品阶?又哪里对得起他们所领俸禄,所享好处?”
说到此处,他又看向赵明枝道:“我先前并不晓得,上回遇得宫中出去办采买的,取了车上一瓶新茶叶,本要给阿姐送来,只中途忘了放下,回去之后才发现上头糊了纸——竟是给张枢密特地带的。”
“那时候京中样样都缺,阿姐都吃陈茶,我叫人去私下打听,才晓得是张枢密吃不惯旧茶,下头人才急着去外头单独采了好茶回来,因怕来不及,还搭的宫中采买……”
“他过这样日子,他们都过这样日子——我听人说,杨中丞家中从前吃黄雀飵只要雀儿心,一两银子一只的黄雀儿一日都能吃掉一千只——当真还顾得了那许多百姓社稷吗?这样人,做甚要叫他们那样舒服?”
赵弘一口气把话全数倒了出来,俨然已经憋了许久,其中愤怒之意甚重。
但他说到此处,却又重新冷静下来,仰头对赵明枝道:“我晓得阿姐怕我年纪轻,压服不了两府,无人把我说的话当回事,又怕那节度使裴雍不听我差遣。
阿姐不愿我走左道,不想叫我学什么异论相搅,但我想,倒不如把兴庆府的老臣们接回来,叫他们先打着,就算此时我要退那一射之地,越发说不上话,但就同阿姐所说,我一日日长大,他们一日日变老,叫他们互相折腾,我一样能从中看,从里头学,好过如今,个个把我拿捏——便不能好过如今,如今已经这样,又能差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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