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不列明,叫陛下同殿下心中有数——听闻朝中常说吕官人有情有义,尤其往日彭相公门下对其多有赞誉……」
赵弘对吕贤章印象并不差,此时也没有多想,只又往下看,不免又问道:「这八字什么意思?」
那钦天监监正少不得上前解释一番,只说吕贤章八字多木,当有多属水土之人相合,才为更佳,又道:「殿下虽也木属较多,更合金火之人,不算顶顶相合,却也未必不能合……」
话语之中,颇为勉强。
两人虽未提及裴雍名字半句,可无论名册之上,还是话音之外,都隐隐压住吕贤章,暗衬裴雍。
赵弘早有警惕之心,越听越察觉其中偏颇,又再问几句,眼见时辰不早,圈出数名人选,便叫二人退下,再去仔细打听。
两人既走,却在殿外见得正在等候为天子经筵的枢密副使张异,自然少不得恭敬行礼,复才离开。
一时时辰已到,果然张异入殿,等经筵过后,他却不着急走,只问道:「臣方才在殿外遇得钦天监监正并太常卿二人,想必是为公主选驸马一事而来,却不知情况如何?」
赵弘虽不十分情愿,还是把方才所知情况简单说了,态度尽量不偏不倚。
那张异听完,忽的问道:「陛下对裴节度可是有什么不满?」
赵弘坐了半日,臀腿皆酸,已是有些头重脚轻,闻言却是一吓,讶然道:「张卿何出此言?」
张异道:「陛下言语间少有提及裴节度,只无论官身、才干,他难道比旁人差上半点?恐怕只有胜出的罢?」
又道:「以公主身份、品貌,谁人能脱颖而出,为其驸马,自然受万人艳羡,如若裴节度在人选之中,却又不能选中,只怕此人心中要生出不满——今次西军还朝,本来朝中赏赐便薄,要是此次能稍作贴补……」
赵弘强忍了半日才没有骂出声来,最后道:「朕之长姐,金枝玉叶不说,先前南下时候,再说守城时候所立功劳,莫说朝廷当中,便是民间也多有赞颂,难道在张卿看来,便是用做贴补的么?」
张异正色道:「臣就事论事,陛下还请不要断章取义,情绪用事——微臣今日言语,陛下可以拿去再问殿下,从前出塞、和亲、和番旧例,难道其中便无金枝玉叶,皇家血脉?」
「殿下一向以大局为重,如若晓得其中道理,必定只有同意,没有反对的。」他顿了顿,竟是
复又反问道,「再说以裴雍此人行状并功劳,倒也不至于辱没了殿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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