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她房里啊!”
“羽姐儿……”赵子修一噎。
“算了!”老夫人一挥手,叹了口气,“说到底还是袁氏当初有问题,要不她一门心思都扑在铺子上,成天就惦记着看账本,能落到现在这种田地吗?”
“是啊,都是我娘的问题!”赵承羽趴在门后,嘶吼着叫嚷了起来,“是我娘鬼迷心窍,带着嫁妆扶持你们赵家,是我娘瞎了眼,为你们当牛做马这么多年!”
老夫人气得三步并作两步,就冲到了门口:“羽姐儿!你怎么说话的!”
赵子修忙帮着推门,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住了,心下顿感忧虑,一边吩咐左右丫鬟扶了老夫人,一边命令小厮拿了东西去破门。
老夫人只觉得胸口闷疼:“让她关!她喜欢关就让她关!”
语气陡然狠绝:“给我把门锁起来!派二十个婆子轮流看着,没有我的命令,不准踏出房门半步!”
房内的哭声陡然尖锐,近乎撕心裂肺。
可老夫人却是置若寡闻,撂下这么一长串吩咐,转身就走了。
剩下一院子的仆从大气儿也不敢喘。
赵子修抬起手,无力地按在门上,想说什么劝慰一下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他自从和袁氏成婚,就是聚少离多,生下的两个孩子,也几乎没怎么亲近过。
儿子还好,长大后跟着他一起在外经商,可这个女儿,却是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面。
袁氏目光短浅,又不是世家出身,如何懂得教育女儿?
赵承羽养成了一身的骄纵脾气,说不得骂不得,一个不顺心就要砸东西,况且都快嫁人了,他就算是想好好教育,也来不及了。
门内的哭声渐渐地转低,不知是哭累了没有力气了,还是气劲儿过了,一声长叠着一声短,让他又烦又乱。
赵子修在门外沉默半晌,终是缓缓垂下了手臂。
裴香兰由丫鬟扶着跨进院子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赵子修忙快步下了台阶,“不是叫你好好躺着休息吗?万一伤了胎气可怎么办。”
“我这不是来看看二爷吗?”裴香兰站定脚步,柔声安慰道,“二爷别伤心,小孩子吗,一时不高兴闹上一场就过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赵子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我倒是没什么,就是委屈了你,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……”
“二爷说得什么话,你我是夫妻,说什么委屈不委屈。”裴香兰柔柔一笑,携了赵子修的手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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