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微猛然抬手——
寒光划过眉心向下,微凉的感觉贴着肌肤,让她反射般地眨了眨眼。
睫毛轻颤之间,脖颈间恍然一轻。
随后有惊呼声响起,赵昔微定睛看去,见长公主捂着脖子,往后退了一步。
鲜血自指缝间渗出,染红了大半个手掌,她踉踉跄跄,连退了好几步,直到身子贴着廊柱,才停了下来。
「太子你……」她伸出手掌,看看上面的血,又看看面前的人,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:「你竟然……要杀我?」喃喃问出这么一句后,她陡然瞪大了眼睛,表情变得凌厉起来:「你竟然要杀我!我可是你姑母!我是你父皇的亲姐姐!你竟然为了一个赵昔微,要杀我!」
「父皇的亲姐姐?」李玄夜重复了一声,笑了笑,然后收剑入鞘,「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,孤又如何会手下留情?」
说着,随手将剑丢给袁策,这才将目光看向赵昔微。
「太子!」长公主不甘心地又上前一步,「你怎能偏袒至此……」
「嗯?」李玄夜一拂袖子,转向长公主,忽然笑了。
他的语气可以说得上是温和,甚至还有几分莫名的亲近:「姑母,我知道你心里委屈,也不想你失了长公主的脸面,所以才兴师动众,调动了整个太医院。但,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,切忌昏了头得寸进尺。否则,就算是我不介意,父皇那边也说不过去,姑母你说是不是?」
这话说来和颜悦色,但训诫意味十分明显,长公主这辈子向来自恃聪明得体,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样驳斥过,更何况还是自己的侄儿?
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昏了头,忙解释道:「太子,姑母不是这个意思,姑母只是觉得……」
「好了!」李玄夜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只摆了摆手,淡声道:「姑母的心思,我和父皇都明白。你既能为了国库之急而献出金山,便足以证明是个胸怀天下之人,怎会为了这些小打小闹而伤了朝堂和气?当然,话又说回来——」
他轻笑了一声,目光往赵昔微脸上一转,道:「我只是不喜欢受人威胁,特别是在女人的事情上。」语气一顿,目光转向长公主,「姑母可明白了?」
长公主捂着受伤的脖子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李玄夜又看向赵子仪,眸光幽冷:「丞相你也是个聪明人,有些话,不用孤再说第二遍吧?」
一场较量占尽上风,赵子仪正拢着袖子垂着眼,装出一副恭敬谦逊模样,这时忽然被点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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