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安怡然,仔细思虑一会,接着点点头应道:“两位公子请随我来。”
丛织影带着那两名男子直接往正厅方向走去,孙管家见没他的事了,便独自走开忙碌起自己的活,剩下安怡然和萤月还站在原地发懵着。
“宫里的人?娘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呢?”安怡然望着母亲与两名男子越走越远的身影,她满心疑惑地喃喃自语着。
安怡然依稀记得,自她记事起,安府一家便在汐洲定居,而她母亲这些年也未曾离开过汐洲。
可如今宫里的人突然到访,而母亲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这令她感到非常困惑,心中顿时生出隐隐的不安。
“小姐,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讲过,夫人以前在宫里当差,后来小姐您大病一场,夫人便辞官,举家搬迁汐洲,远离京城,到处为小姐寻医问药,直至小姐身子痊愈,安府一家便留在汐洲定居了。”身侧的萤月听到安怡然的低声质疑,立即将自己的所闻讲予她听,解答她此时心中的困惑。
安怡然将信将疑,小时候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,只依稀记着自己六岁那年经历一场大病,之后便失忆了,待她醒来之时,对以前的记忆一无所知,后来她所知道的,都是父母与长兄讲予她的。
其实她并没有在意那么多过去的真相,只管安然享受来自父母与兄长的庇佑,平安康乐地长大。
“哎呀!不管了!咱还是赶紧去找大哥帮忙吧,搞定娘的生辰之礼才是最重要的!”安怡然心情有烦乱,她随意摆摆手,试图将心中的迷雾通通驱散,决心不再纠结那两位与她不相干之人的来意,目前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正事要紧。
安怡然带着萤月,屁颠屁颠来到长兄安子轩的院中,接着莽莽撞撞地跑进他房里,直到瞧见长兄正在专心致志研究眼前的棋局,她才面露歉意地停住脚步,面带微笑安静站在原地,丝毫不敢上前打扰。
安子轩一手执书,一手握着黑色棋子,慢条斯理地轻放到棋盘的棋格上,眼神专注地盯着棋盘动向,头也不抬,悠悠开口道:“身为一名闺阁姑娘,总是这般莽撞直率,这以后要是嫁了人,可该被责骂没规矩了!”
安怡然讪讪笑着,肆无忌惮地走到安子轩对面,盘腿席地而坐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兄长的温澈眼眸,天真笑道:“然儿才不嫁人呢!然儿想留在府中陪爹娘与大哥一辈子!”
她说着,顺势将双臂靠到书台上,双手托起下巴,直望着安子轩的脸,面容上微微袒露别有深意的神色。
“又在胡言!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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