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代提学设官后,由于职责与职权未能平衡,因此有的提学官试图打破令甲所限,在官学之外别建书院来走出制度困境。
明代提学官所建书院有衙署、祭祀、聚徒讲学三大类型,影响最大的是聚徒讲学型书院,其中的精英教育以省级书院成就最高,一定程度上填补了官学系统中省一级的空白。
中晚明王学兴起后,王门后学利用担任提学官的机会,通过建设书院来传播新思想,更将讲会制度引入官办书院,通过思想与制度的双重渗透瓦解了官学体制中的师生秩序,以讲学同志的连属形成团体。
此时,秉持取士之权的提学官在选拔讲学团体成员时面临私相授受的指控,进而引发了万历初年张居正的学政改革,明令提学官“不许别创书院”。
此后,提学官通过建设书院来“教士”的行动遭到打击,逐渐向专于“校士”的职能转变。
有明一代,在王阳明先生提出了以“致良知”为核心的心学后,认为即使是愚夫愚妇也是平等,而其学生,同时也是反对张居正的学者何心隐在其著作《原学原讲》中所提出的学习知识就是需要讲学的。
而讲学本身需要场所,这个场所便是书院,所以明代书院数量繁多,讲学之风繁盛,读书人在学院里学习知识、禀承两宋书院之风,大胆议论政治,同时以书院为结点,强调传统“五伦”之中的朋友关系,发展私人情谊。
五伦即为君臣、父子、兄弟、夫妇、朋友的关系。
当时许多地方上有名望的读书人都加入书院讲学的范畴,并以此结成了深厚的情谊。
这样一股势力,是朝廷所不能忽视的,特别是部分基层官员也经常参与书院的活动,甚至有的官员将日常政府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拿到书院中讨论,由读书人们来决定如何处理。
发展到后来,在野的士子在东林书院汇聚,发挥出巨大的影响朝政的实力,正是由各地书院对政府的细微影响点滴积累而来。
张居正或许已经从最近士林中聚会议事中感觉到了不好的苗头,所以写下《请申旧章饬学政以振兴人才疏》。
不过魏广德只听说东林党,也知道东林书院厉害的很,但并不完全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汇聚力量,进而在朝堂稳步发展,茁壮成长,成为晚明最大毒瘤。
所以,在看到张居正奏疏后,第一反应是张居正要打击报复士林。
“叔大兄,这太祖虽确实要求士子不得干政,可创建别院、讲学,似乎没什么不好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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