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遂:“……”
这是重点吗?
整整一天,元遂将自己的考量和计划说给元夫人听,最后,元夫人只摆了摆手,让元遂自己看着办,她只要他活着。
元遂踩着月光离开,元夫人站在木门前,看元遂挺直的背影,眼眶一红,她……明明改变了啊。
为什么还要这样。
只做一方富贾不好吗?
为什么要争这天下?
历史……真的不能改变吗?
元夫人手腕用力,撑着全部力气,才能让自己不滑落到地上,哽咽声无助又绝望。
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近,拉长,落到元夫人面前,元夫人下意识抹掉眼泪,抬起勾出笑才抬头,对上来人的桃花眸。
“夫人,地上凉。”
荀才伸出手,白净仙气,但脸上的络腮胡子极其违和,分明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,非要蓄起中年人才留的胡子。
元夫人呆滞一刻,慌张撑起身,荀才的手落在空中,元夫人忽视得彻底。
荀才眼神一暗,关心道,“可是少当家惹了您不快?”
元夫人故作无事地摇头,“才没有,我家傻儿子是不聪明,但可孝顺了。”
说到孝顺,元夫人眼底爬上一抹心疼的暗色。
她分明改变了他童年的惨淡,为什么还是抵不过历史的车轮?
“对了,荀才,你怎么来了?”
元夫人转移话题,除了元遂的身世,她还隐瞒了很多东西,只有她一个人知道。
荀才搓了搓手,元夫人赶紧请荀才进屋,给荀才倒了一杯热茶。
“你这孩子,大晚上多冷,穿这么单薄!”元夫人责了荀才两声,将榻上的小毯子拿了过来,给荀才披上。
“夫人,少当家变了,我觉得您想瞒的事,怕是瞒不住了。”
荀才捧着热茶,眼底划过暖色。
“瞒不住就瞒不住呗,天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。”元夫人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“荀才啊,你以后多替他考虑些,你……有甘罗之才。”
“甘罗是?”荀才博览群书,却也想不起甘罗是何人。
元夫人摆了摆手,笑哈哈掩饰过去,“前两天看话本子,有个孩子叫甘罗,特别聪明,十二岁封相!”
荀才笑了笑,“确实聪明。”
转眼已入初夏,日子像是野马,脱缰而去,与野马不同的是,日子不再复返,哪怕对从前用情至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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