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几乎没有活物,祁愿目光环视长街,干涸的血迹,以及……由远及近的马蹄声。
祁愿下意识抬眸看向司徒遂,恰好,司徒遂的目光垂下,二人视线相对,微点头,司徒遂揽着祁愿的肩膀,将她拉到长街旁的一棵树旁,视线尚且隐蔽。
马蹄声渐近,大地仿佛被震动,树干发出微鸣,像是恐惧,像是悲恸。
祁愿目光定在为首的马匹——身上的男人,毫无意外是张玄雍,身披银色甲胄,盛夏火辣的阳光下,是深沉的冷冽,长矛箭头锋利,阴森森泛着寒光。
张玄雍身后的战马整齐肃穆,战马上的男人各个披着如血般浓色的红色战袍,脸上是青面獠牙的面具。
大军压境,所过之处,寸草不生。
祁愿手指轻掐,目光凝望着战马上威风凛凛的张玄雍。
她,确实没有感受到灵珠的半分气息。
耳边一烫,微痒,祁愿避了避,将脸错开,便听到司徒遂喑哑的声音。
“算出了什么?”
祁愿抬眸,视线转移,从张玄雍身上移开视线,将目光递给司徒遂。
“没有。”
她没有问司徒遂为什么知道她能算出东西,有些事情,没有必要问清楚。
司徒遂将手覆在祁愿腰间,纤细的腰与修长宽阔的手形成鲜明对比,盈盈一握,毫不费力,美人的脆弱感被一双手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二人和谐的气氛外,是铁血马蹄声的冰冷。
为首的战马上,张玄雍脸色阴沉,握住长矛的手丝毫不肯放松,警惕之色不会因为身后数万的士兵而收敛半分。
长街肃穆无人,像是阴冷的中元节,处处可怖。
张玄雍心底感叹,卫国局势大变,二皇子和四皇子联手要针对他,更是入宫直接去找老皇帝‘求’诏书,他若是没有动作,只能做案板上的鱼,任人宰割!
此次,他不仅要为父皇清除‘谋反’‘逼迫传诏’的二皇子和四皇子,更是要‘求’父皇以身体为由,禅位给他。
张玄雍脖颈微转,看向一左一右追随他的两个将军,眼眸微眯,此番行动,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!
张玄雍收回视线,目光一顿,与树旁不显然的司徒遂视线相撞,眼底杀机立现。
他安排的人鱼已经背叛了他,不妄城暂时攻不下,只有将卫国牢牢握在手中,才可能收服不妄城。
张玄雍勾唇,将眼底聚拢的杀机隐匿,脸上披上一层温润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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