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说垦荒也不算难,没犁可以造,反正煤炭有,铁矿还没找到,熔一些其他铁器也能弄出来,可问题是没牛,没牛也无妨,大不了人当牛用。
可最大的问题是,砍伐树木的时候,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清出位置,将森林化作一座城,树是砍掉了,树干、树枝也被弄走了,就连树叶子也有人用耙子抓走了,但树墩子留了下来……
树墩子这玩意,处理起来十分困难,必须挖开土,将里面众多的树根给砍断了,这才可能将树墩子弄走,完事之后还是一个大坑,需要找土填进去。
要弄出田地,就必须将一百亩地里的树墩子全都处理了,农时不等人,一旦过了农时,种了麦子也没什么收成。
这些田,这些庄稼,是将土著从游牧转变为农耕的示范,必须做好。
艰巨的任务。
但马三宝最终还是完成了。
脸上稚嫩的还是个孩子,可这双手,已是厚厚的茧子,如同一个老农。
马三宝不记得这双手磨破了多少次,不知道疼痛了多少天,但知道,每破一次,疼一次,自己便成长了几分,强大了几分。
为了这一百亩,自己学会了许多。
比如如何打造三脚架,借用滑轮拉出沉重的树墩子,比如一百人也是可以齐头并进,可以巧妙分工的。
先生说了,干不成,说明自己智慧不够。
现在,事不仅办成了,自己还提前完成了耕种了,比最晚农时早了七日。
现在,麦子发芽了。
马三宝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,想起自己在滇池时的日子,那时候是无忧无虑,却也是没任何用处的,现在,自己是一个有用处的人。
这麦田,就是证明!
我是这麦田的垦荒者,也是麦田的守望者。我不仅要守望麦田,还要守望大明。
“开窑了!”
一声亢奋的声音从东面传了过来。
李景隆脖子上也挂了布,吊着左手臂,手臂上还夹着木板,右手挥舞着旗子,随着砖窑打开,热气散去,一个个匠人从前后两道门进去,走出来时,已是抱了一摞红砖。
周四勇猛,两肩后面铺了个毛巾,有人将青砖堆放到后肩上,一个人一口气背了七八十块砖,眼见李景隆也进来了,还有力气打招呼:“我说李公子,你都受伤了,还是多休息休息吧。”
李景隆一改往日轻浮之风,变得沉稳,且有了担当:“说什么呢,我才是窑头,怎么能不干活?伤了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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