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除夕,整个紫禁城都染上了几分新年的热闹。
这几日封笔不上朝,胤禛只觉得自己孤家寡人一个,这个年过得忒没意思。
料峭寒冬,新年伊始,宫里头多的是深闺怨妇,可他偏偏只想进翊坤宫的门。
又偏偏,翊坤宫的主人最不待见他。
一片愁绪中,他便想了个法子,再办一次家宴,让她见见家里人,讨她欢心。
老实说,年羹尧如今仍旧轻狂跋扈,态度甚至更恶劣了一些,许是也明白他知晓了曾经被埋藏了的真相,为妹妹不平,胤禛自己也很是心虚难过,便也不予追究,随他去了。
他只是见世兰整日里不出宫门,郁郁寡欢,不复以往的鲜活,总也不是个办法。
上次家宴只有他们三人,如今又多了一个。
弘历作为改了玉牒的皇贵妃之子,自然是被接纳入席,招待自己名义上的舅舅。
养心殿里,四人皆在,只是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沉闷。
弘历作为在场唯一的小辈,连忙起身上前,恭恭敬敬的为几位长辈倒茶斟酒。
到了跟前,胤禛掀起眼皮,多看了他一眼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开口问道:“你的风寒好些了吗?”
弘历微不可察的怔了一下,随即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,佯装受宠若惊道:“多谢皇阿玛关怀,吃了几服药,已经好多了,只是,咳咳咳——”
他侧过脸去,轻轻咳嗽了几声,再回过身来,面色苍白,神情羞愧:“只是还有些咳嗽,想必过几天便会好了。”
胤禛微微颔首,不甚在意。余光瞧见他在意的那人好似不经意的投过来视线,顿时心下一紧,坐直了身子。
心想,她既然如此看重弘历这么个半路出来的儿子,那他也应该投其所好才是。
下一刻,他柔和了神色,出言关怀了几句:“既是身子不适,这些天的功课就不必再强撑着做了,安心在阿哥所休养便是,也省的让你额娘挂念关心。”
弘历唇角微抿,低着头应道:“皇阿玛的拳拳关怀,儿臣感激不尽,只是,儿臣与额娘母子情深,日日都要去给额娘请安问好,晨昏定省,以全孝道,一日不来,心下难安。”
若有一日见不到娘娘,他会煎熬死的。
胤禛眼下倒没觉得他这样言说太出格,毕竟是他自己要求弘历去翊坤宫晨昏定省,侍奉额娘,他守规矩是好事,只不过……
他微微蹙眉,只觉得,这弘历也太过婆婆妈妈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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