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族长,你且看着,不让我舒服了,谁也别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。”
沧州的城墙是那种夯土的城墙,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缮了,被风雨侵蚀的厉害,犹如乡下干旱的农田,皲裂出一块又一块的裂纹。
城门更是腐朽,每每有人推动,就会发出一阵阵吱呀吱呀的惨叫声。
县城其实更加惨烈,不然县令大人也不会想尽一切办法,想着从叶渡身上捞金。
没办法的事,虽然不能修缮衙署,但是把街道修理修理,给乡亲们发一点善款总是可以的吧?
到时候截留一丢丢,让大家伙跟着自己吃一口饱饭也好啊。
长史兴奋而去,悻悻而归,看着城墙上的士兵,就一肚子的气。
缴纳到府库的税银,最后终究是要分配到他们手里。
就他们这等人,跟野草一样野蛮,也需要朝廷的钱粮吗?
朝廷的钱粮应该缴纳到自己这等懂得风月的人手里才是正道。
杨长史就是刚才私会沈峤年的那个帷帽男,此时穿戴整齐,正在小吏的侍奉下缓缓入城。
长史这个官职,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有,文武衙门也都配备,类似于后世的秘书长,也有老大暂时不营业,自己兼职做老大的。
长史这个职务,一般前途相当远大,他是一个衙门的最主要的佐二官,不仅要管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,还能参与地方行政的各种决断。
所以这位长史今日才敢当着沈峤年的面说,让他不好过,他就让所有人不好过。
他虽然刚来沧州没多久,但初生牛犊不怕虎,恰好赶上了刺史最近称病不出,各种政令都出自他手,有一种大权在握的感觉。
而叶家的行事风格,让他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无视感。
“大人,您看起来有心事?”随行的刘参军忽然开口道。
这位刘参军乃是与杨长史一起调任来沧州的,乃是心腹中的心腹。
他大多数时候相当低调,在人群之中似乎都让人能忽视他。
但为人狠辣,能出谋划策,深得杨长史的喜爱。
说着,将他刚才去买来的一些当地特产交到了杨长史的手里。
这位长史单名一个荣字,刘参军自幼在他们家私塾读书,对他也颇为照顾。二人名为同僚,也有几分同窗的情分在。
所以这位刘参军递过来礼物之后,杨长史也没有犹豫,顺手示意小吏接了过去。
然后二人并肩而行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