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沈家可是沧州最顶级的世家,不知道多少人对我们沈家心存敬仰。”
“我们沈家自忖修桥铺路,为沧州做过的善事不少吧?可如今却被吴家的小畜生一招凌辱,颜面荡然无存,而且我那七叔公,年过六旬,这是经此一难,性命都保不住了。”
县令闻言,心中一震。
竟然有人要顶不住了?
这要是有人死了,而且死的还是沈家人,那可就是大案了。
但偏偏下泻药的,还是吴家子。
更恼火的是……
人家犯罪者跟法律意义上的受害人的纠纷已经结束了。
其实如果不是沈家,外人找上门来,自己早就驱赶出去了。
但即便是沈家登门,在县令看来,他们也只能吃哑巴亏。
因为大乾律规定,盗用其他村庄的井水而导致的一切后果,由盗水者自己承担。
但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,必然会在世家豪强圈子里,返程非常不好的影响。
“沈族长,你且先息怒,此案尚在审理当中。”
“而沈家的事情,我们县衙也会酌情考虑在其中的。”
“什么?只是酌情考虑?”沈峤年指着县令喝道,“这事儿明显是叶渡那小畜生在害我,你们难道不立刻把他抓起来吗?”
“你身为父母官,不为百姓当家做主,你怎么........”
“我怎么?”县令顿时恼火起来。
不管怎么说,他乃是圣人亲自任命的朝廷命馆,代表着大乾的颜面。
沈峤年竟然敢拿手指怼自己。
这让他觉得,沈峤年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。
“沈族长,您也一把年纪了,应该知道大乾的规矩,遇到案子,要讲究法律,要讲究制度,不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今日我因为您的一句话,就随随便便抓人,明日是否也可以因为别人一句话,就抓您沈族长呢?”
“我........”沈峤年眸子圆睁,嘴巴张得大大的。
心里那个憋气就别说了,他还从未被一个小小的县令这般怼的哑口无言。
同时,他第一次对叶渡这个年轻人,产生了深深的忌惮。
因为此子使用的招数,跟自己的招数兼职如出一辙。
自己不也是派了一些桑农去他们家闹事,最后轻易拜托了跟自己的关系。
成功给叶家添了天大的乱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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