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在想什么?她从京城里来,现在是绝不会再回京城去的。那个地方,没有什么东西让她留恋。而在南山镇这段日子,虽然也有纷争烦恼,但总的来说过得还很简单快乐。她可不想再过回到以前的日子。
她摇了摇头,打消叶予期的念头:“祖父您就别想了。不要说人家顾大师没有收徒的想法。就是有,我也不能拜她为师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叶琢放轻了声音:“据我猜测。这顾大师来南山镇,怕是跟两位皇子的太子之争有关。现在朝中太子迟迟不立,皇上颇有些坐山观虎斗,看看大皇子和二皇子谁的能力强,就让谁当太子的意思。南派聂家是大皇子的舅家,一向把持着南边的玉矿。作为北派开山始祖的玉妃娘娘,她到这里来干什么呢?一个妃子。如果没有皇上的授意,她怎么能跑到这里来?我怀疑,这是一个信号。意味着皇上的天平开始向二皇子倾斜,让北派来与南派聂家争夺地盘。但再如何争,大皇子终究是大皇子,就算他做不了太子,也是皇上的亲儿子。所以这聂家是不会倒的,最多力量被削弱而已。您说说,这两派相争,争利益争面子。我生为南山镇的人,却跑去拜北派的顾大师为师,不亚于打聂大师一个耳光,聂大师他恨不恨?就算他顾忌着顾大师,不好对付我;但对付你们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除非咱们举家北迁,再不回来。可您在这呆了一辈子,临到老了还背井离乡,那得多难受啊!没必要不是?”
叶予期张大了嘴巴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叶琢这番话,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好半天,他才道:“琢儿啊,你也别想自由了,你就听祖父的话,进聂家去吧。祖父听你这一说,算是想明白了。这两派相争,你想做那墙上的草,在夹缝中生存,不容易啊!一不留神就是灭顶之灾。所以,还是拜聂大师为师吧。只要你有本事,让聂大师看重你,他也不会妄顾你的愿意让你去做不愿意的事的。”
“祖父,我想做杜公子那样的人。”叶琢却抬起头来。“您看,杜公子不就是谁都不靠,可谁都不敢得罪他,自由自在吗?想来就是顾大师,也不会去故意为难杜公子吧?毕竟不管哪个玉雕师,都得有玉料,而需要玉料,就得有赌矿师不是?”
叶予期诧异地扬起眉:“你想去学赌矿?”
“不是。”叶琢微笑着抬起光洁的下巴,“我想做一个设计师。”
“设计师?”叶予期瞪着眼睛看了叶琢一会儿。
“对,咱们开个作坊,专接设计活。不管是哪个作坊,不管是南派北派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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