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出画上的女子大着个肚子,遂指着问:“这是啥?”
“澎州百姓问我,你缘何不去,我说你在京有事忙。”他温声道,“他们自行脑补,说你定是怀了身孕,不宜舟车劳顿。没想到,有孩童画了这么幅画。”
话说到此处,傅辞翊清冷的眼眸倏然含了柔情。
颜芙凝没瞧见,只低头瞧了剩下的画,嗓音不咸不淡:“大人该与他们说清楚,我们早没了关系。”
“有了蔡家女指使花红的把柄,拒婚指日可待,你我还没关系?”
“就是没关系!”
她将画悉数收起,细细抚平上头的褶皱,嗓音却仍含了气恼。
傅辞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:“可有想我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当真没有?”他伸手轻扣她的脖颈,拇指指腹在她肌肤上摩挲,“镜中瞧见红痕时,也没有?”
颜芙凝真怕他手指收紧,一下便折断了她脆弱的脖颈。
只好道:“瞧见的时候,想了。”
旋即话锋一转,坦诚:“想的是某张恼人的嘴,我恨不得撕了它。”
男子厚脸皮地笑:“如此亦是想。”
车子很快到了傅家。
颜芙凝不让傅辞翊扶,唤彩玉进车厢,主仆两人率先下了车。
瞧自家小姐不高兴,当着姑爷的面,彩玉也不敢问。
走几步回头瞧姑爷与傅江。
傅江小声道:“公子,属下这样很难做人啊。”
傅辞翊淡淡道:“我又没说是你说的。”
傅江傻眼。
公子派到少夫人身旁的不就一个他么?
不是他,还有谁?
时值盛夏。
适才在车上时,还是晴空万里。此刻到了傅府,铅云渐渐聚拢,遮了骄阳。
一行四人加快步履去了傅南窈的院子。
他们到房中时,婉娘、傅北墨与孟力正陪着傅南窈。
见兄长过来,傅北墨激动起身:“哥,你借我几人,我去揍董旷一顿。”
定要将董旷的腿也打断,方可解气。
孟力附和:“对,打断董旷的腿,就看他往后瘸不瘸。”
若不是这段时日他们要守着家里,决计偷摸寻董旷去了。
傅辞翊不疾不徐道:“必须揍,但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“哥……”
傅南窈不解,兄长分明为了她,着急从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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