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眼睛都肿了,也顾不上自己是美是丑,只一个劲儿地流泪哀求:“父亲,母亲过世了,求父亲让哥哥回来送母亲最后一程吧!”
凤瑾元本没想让凤子皓送沈氏,他甚至在明知道沈氏大限将至时还将子皓送走。可如今沉鱼这般求他,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就抽搐了一下,沈氏当年在老家时对他的好,对老太太的照顾,对他进京赶考的帮助就又都回想起来。
凤瑾元不由得长叹一声,拉起沉鱼道:“好,为父这就派人去将子皓接回,你莫要再哭了。”
因为沈氏的死,凤家妾室和孩子们都被发了孝衣,就连坐小月子的金珍都穿戴起来。韩氏身体一直也没调养好,穿上一身白布孝衣,显得面色更加惨白。凤瑾元几次想问问韩氏的病,却又觉得沈氏毕竟刚刚死去,他多少也要顾着些忌讳,心下寻思着沈氏头七之前都不要再往后院儿去了。
灵堂就搭在金玉院儿,管家何忠办事十分利落,从外头请来专门给大府门第操办丧事的一群人,张罗着不到一个时辰,就把一个像模像样的灵堂给搭建好了。
凤瑾元专门请了大夫来走个过场,认定沈氏死亡事实,这才对外公布。
不管沈氏在府里如何,但她毕竟是凤家主母,老太太有话:“丧事大办!”这不是给沈氏脸,而是在给沉鱼找补颜面。
何忠带了棺材铺的人上门,请示了凤瑾元之后,定下了一口最贵重的檀木棺材为沈氏装敛。
当晚,所有小辈为沈氏守灵。
紧锣密鼓地折腾了一天,直到灵堂里只剩下几个下人和守灵的小姐少爷时,总算安静了一些。
沉鱼跪在火盆前烧着纸钱,情绪已不似白日里那般激动,甚至妆容也重新修补过,一张脸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精致。
“母亲。”沉鱼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扔纸钱,像是呢喃自语,又像是在说给旁人听:“父亲说了,沉鱼永远是凤家嫡女,不管发生什么事,不管将来主母的位置由谁来坐,那个人都只能算是填房,她所生的孩子,是继嫡女和继嫡子,是不能同沉鱼比的。”沉默了一会儿,又再开口道:“母亲您安心的去吧,不用担心沉鱼和哥哥,那些加害于我们的人,是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灵堂里本就阴气森林,沉鱼说话时怨气极重,让人听着毛骨悚然。
粉黛端着个胳膊,本就有丝丝的疼痛,听沉鱼这么说话就更是来气,站起身来就想走,却被沉鱼的丫头倚月给拦了下来:“四小姐这是要去哪儿?今夜要给夫人守灵,这可是老太太的命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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