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瑾元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女儿与三年前离府时大不一样了,性情冷淡不说,还带了几分狠厉。他知她会武功,知她医术更加精进,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竟对这个女儿生出了无限恐惧来。
下意识地人便向后仰去,想跟凤羽珩的脸拉开距离,可人都靠到了椅背上,凤羽珩给他带来的那种惊恐和压迫之感却丝毫没有削减。
“阿珩。”老太太看出不对劲,想劝说几句,可凤羽珩那一脸冷烈她光是看着就冷汗直冒。只叫了一声,后面便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一时间,堂厅里的气氛十分诡异。老太太和凤瑾元两人竟被凤羽珩齐齐吓住,谁也不说一句话,可明眼人却看得出,这二人轻微颤抖着的身子,和凤瑾元突突跳起的眉心。
“父亲。”终于,凤羽珩又说话了,“您做丞相多年,竟不知哪些话当讲,哪些话不当讲。竟也不知哪些话该当着什么人讲,哪些话当着什么人都不能讲。女儿真想不明白,如此愚钝之人,是如何当上一朝左相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凤瑾元又羞又怒,他是当朝正一品大员,除了皇上和那几位皇子,何曾有人敢这样子训斥过他?而今,却被她的女儿剜损一顿,叫他如何丢得起这个脸面?“孽畜!”他瞪着凤羽珩,哆哆嗦嗦地,面色泛白,双眼却气得鼓鼓。
可凤羽珩哪里能被他吓住,这个父亲不要脸她还能忍,还能记得在面子上给对方留一丝长辈的尊严。可他骂玄天冥,这个,她忍不了!
“女儿如此便是孽畜,那父亲辱骂您未来的女婿,又算什么?”你没个父亲样,就也别要求我像个女儿。
“我是你父亲!”凤瑾元觉得这个女儿从来没把他当成爹看,纵是三年前他有对她母女不起,可如今姚氏三人已经回府,做为小辈,凤羽珩应该心存感激才是,何以会有如此强烈的报复之心?
“没错,你是父亲。”凤羽珩的脸又往前凑去了些,逼得凤瑾元无处可躲。“可父亲也别忘了,您是大顺的子民,是皇上的臣子。为人臣者,辱骂君之子,是抄家灭族的重罪,父亲可是要凤家全族跟着你一齐跪上断头台?”
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,说得凤瑾元无话可驳,吓得老太太面色惨白。
站在一旁的赵嬷嬷吓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,暗道这二小姐邪门,太邪门了啊!
眼见老太太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,赵嬷嬷没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打破僵局:“老太太,您要保重身子啊!”
凤羽珩听了个真切,一边唇角挑起,狠瞪了凤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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