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七七四十九针扎完,沉鱼的汗已经将整个床榻湿透,老太太和凤瑾元以及那个丫头也累了个半死。
就见凤羽珩一边让黄泉将银针收起来,一边擦手,同时幽幽地道:“这可真是怪症,叵阿珩再晚一会儿下针,只怕大姐姐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。”
老太太一阵后怕,不由得瞪向凤瑾元:“多亏我去叫了阿珩过来,再由着你请那些庸医,耽误了沉鱼你是后悔都悔不来的。”
凤瑾元就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,特别是沉鱼睁开眼后那种愤恨的目光,像是毒蝎一样要把凤羽珩给蛰死,哪里像个昏迷刚醒的人?
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看着沉鱼那双被扎得千疮百孔的手,他整个人就打了个冷颤——莫非是沉鱼装病,而自己跟老太太都着了凤羽珩的道儿,疼苦了女儿?
凤羽珩看着凤瑾元的目光逐渐清醒,知他已想到究竟,不由得唇角上挑。
这个凤家,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!
“凤羽珩!”凤瑾元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女儿,狠不能亲手将她掐死,“你好狠的心!”
这话说得声小,就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。
凤羽珩张着一双灵动的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,忽地就展了个罂粟般迷人又有毒的笑,开口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是啊!那又如何?
凤瑾元他就算猜出沉鱼是在装病,可他能说破么?沉鱼敢承认么?
父女俩除了双双认栽,什么都做不了。沉鱼就白白挨了四十九针,表面上还得对下针之人感恩戴德,这让他们想想都呕火。
“行了。”老太太在赵嬷嬷服侍下擦了把脸,然后开口道:“既然沉鱼已经醒了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她吩咐着屋里下人:“你们帮大小姐换好衣裳,被褥也换过吧,都让汗浸湿了。沐浴就先省省,免得着了风寒。”
下人们点头应下,开始忙碌起来。
老太太再看向凤羽珩,目光中全是感激:“真是辛苦阿珩了,昨儿就一夜没睡,今个儿又把你叫了起来,祖母心里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凤羽珩宽慰她:“祖母快别这么说,莫说病的是大姐姐,就是旁人,只要祖母一句话,阿珩都一定会出手相助的。”
老太太觉得倍儿有面子,连连道阿珩的好,然后牵着凤羽珩的手一起走出了院子。
留下凤瑾元与沉鱼父女二人时,凤瑾元特别想问问沉鱼这病是不是装的。可当他看到沉鱼那一脸愤恨之色时,便觉得也没必要再问。答案是肯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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