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书一声“娘子”唤出,睡在外间的吕瑶唇角挑起一个奸计得逞的笑来,随即开口应了一声:“夫君是有事吗?”说话间,已然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走来,很轻,似没穿鞋子,可是喘息却加重,撩拨得整间屋子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。
吕瑶心满意足地看到姚书走到她的软榻边,不由分说将人往起一抱,匆匆回了里间喜榻上。衣衫尽除,一室旖旎。
这一夜,姚书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里他跟吕瑶新婚燕尔无限温存,可却又极不真实,恍恍惚惚,似有些不是心甘情愿,可若认了这份不情愿,又觉得对吕瑶有几分愧疚。如此矛盾,这觉睡得也不踏实,出了好些汗,直到次日清晨醒来,褥子都被汗浸得湿透了。
他人到是很清醒,就像这一晚压根没睡一样,之前种种虽仿若梦里,却也知道是真实发生过的。只是偏头去看看吕瑶,但见她披着毯子坐在榻里,看着他,一脸的愧疚。
“你醒了。”到是吕瑶先开了口,嗓子有些哑,眼睛带着红肿,很明显是哭过。姚书就想问问她这是怎么了,就听吕瑶又道:“是妾身不好,妾身玷污了夫君,心里很难过。可是昨晚夫君许是酒喝多了,妾身力气小,实在也是没有办法。”她越说声音越小,最终低下头去,盯着床上的一块白布条,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姚书本就是良善之人,心中本就对吕瑶没有过多怨恨,在药劲儿发作之前就已经想通了的。更加上他本就不知昨夜是烛火被人动了手脚这才致使他动情难耐,再听到吕瑶这番话,看到这般场景,心里阵阵发酸。
他起了身,将抽泣的新婚妻子揽在怀中,好言好语地很是安慰了一阵子,又对她说:“嫁进姚家,就是我的妻,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你且放心,从前的事以后咱们再也不提,姚家人心善,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。”说着,又见吕瑶使终盯着那白布条子看个没完,使也知她在担心什么。干脆下地取了利物在小臂上割了个小口子,摸了几点血迹在上面,总算看着满意。
吕瑶松了口气,却是很会做戏地抱着姚书手臂不放,将那伤口含入口中用力吸了一阵,见不再流血,这才又含泪放了开。姚书心下更是心疼莫名。
小两口在榻上又躺了一会儿,说了些知心话,便有丫鬟来叫起床。梳洗打扮之后去向祖父公婆敬茶,再由婆子向许氏递上那摸了血的白布带子,见许氏笑着点了头,吕瑶这才放下心来。只是在看向姚显时,却总觉得那目光太过犀利,恍惚间隐有凤羽珩的样子,让她心中打起颤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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