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凌天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腔而亡,八千万两白银,还不多?济安郡主好大的手笔。
可再看看堂上京兆尹,再看看堂外围观的百姓,一个个却是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赔偿要求有多么不合情理,多么过份。又或者说,八千万两白银在这些人心中根本没有概念?就跟八两银子是一个意思?
季凌天不解,不由得将心中疑问给问了出来:“你们可知,八千万两白银意味着什么?”
许竟源率先有了回答:“自然知道,那是本府一辈子也赚不来的俸禄。”
堂外也有胆大的百姓叫道:“能买下半座小城了!”
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对这八千万两白银的理解,个个说得有门有道,季凌天一听,他们都清楚啊!可是既然清楚,为何又对济安郡主这样的赔偿要求不予以质疑?
眼见季凌天久久不言语,堂外百姓堆儿里有人忍不住了,喊了句:“那位兰州知府,你该不是不想赔吧?还是嫌赔偿太多?不对呀!你家夫人都出得起八千万两去买玉,想来你家也是不缺钱的,怎的济安郡主的赔偿就不认了?”
季凌天明白了,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呢。他一口恶心憋在心里无处可发,此刻真是想亲眼看看那济安郡主究竟是何等模样,这样厉害的女子是如何讨得京城上下人人欢喜的。
腹诽间,清玉的话音又传了来,是在提醒他:“我刚刚忘了说,此赔偿也并非是我家郡主一人的主意,毕竟昨日在场的人还有御王殿下。小女子不访告诉季大人,昨日你的夫人和丫鬟对九殿下出言不逊,连要不要脸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,季大人应该感到庆幸,要不是怕污了涅槃阁的地方,你家夫人早就在九殿下的鞭子底下化作一缕魂魄,还一点都不带冤枉的。你若想不认这笔赔偿,那也行,殿下说了,既然是官员,那就用官家的方式来解决,请季大人退堂之后随小女子去御王府,再随九殿下一同进宫面圣,请皇上来定夺这个当众辱骂皇子与郡主的罪名,看看是八千万两银票值钱,还是你家夫人的脑袋值钱。”
清玉说话那是一点儿都不客气,直说得那季凌天面色泛白,再不敢过多言语。
辱骂皇子是大罪,更何况辱骂的还是九皇子,那就不只是罪的问题,而是命的问题。他瞪着蒋氏和吉祥,见那二人将头都低了下去,便知那清玉说得八成是真的了。他心中长叹,只怪在南界的时候太宠着自己的夫人,什么事都由着她,偏偏南界又是他自己的地盘,哪里有人敢跟知州夫人说个不字,这不但把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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