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远将玄天歌应下要与古蜀国君和亲的事跟天武帝说了出来,这是凤羽珩告诉他的,让他找机会跟天武帝渗透一下,看看天武帝是个什么反应。
事实证明,天武帝是真的清醒了,一听到自个儿最疼爱的侄女要因为自己而远嫁到古蛊去,当场就怒了——“不行!绝对不行!坚决不能嫁!”
章远摊摊手:“可是舞阳公主同意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!”老皇帝霸气回魂,“天歌是被胁迫的!是被那古蜀贼子给逼的。那孩子从小就孝顺,最是会讨朕的欢喜,可比那些个臭小子强多了。她是为了救朕才答应的,这就是趁人之危,怎么能算数?”
“可是人家已经出手救了你,你这时候反悔,哪里有个君王的样子?”章远虽然也舍不得玄天歌出嫁,可他一看老皇帝这副不讲理的样子就来气,这一来气就容易想到自己最悲惨的那段日子,于是心里不甘地道:“看看你这模样,当初就是这样,一听说那柳氏在存善宫里头上吊了就巴巴的跑过去看,结果人家几句瞎话编下来你就信,吹胡子瞪眼睛的把奴才给打了几十大板,还扔进了罪奴司。要不是有御王妃暗里帮衬着,后面又有皇后娘娘顶着跟你作对的压力把奴才从罪奴司给接出来,怕是奴才早就死在那地方了。”
小太监一说起那段日子就来气,“当初你就是不讲理,现在你还不讲理。那古蜀国新国君奴才前儿个夜里看见过,也是一表人才,瞅着跟咱们九皇子还有那么几分联像呢!除去交换条件不说,如果他真能俘获了舞阳公主的芳心,也不失为一桩美事。你怎的连问都不多问几句就说不行了?”
天武帝眼睛还红着,是刚才哭的,现在因为这个事儿,哭是憋回去了,怒气却又顶了上来。他瞪着章远,咬牙切齿地道:“死太监,你现在是敢跟朕叫板了?你是瞧着朕躺在这儿下不了地,你就要上天是不是?”
章远答得很实在:“叫板这事儿以前就敢干,这跟你躺不躺在床榻上没什么太大的关系。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那也没招儿,反正别想再把我赶回罪奴司去,不然我非一脖子吊死不可。你要是看不惯我,要是实在太生气,那就好好养伤,等好了能下地了,再抬脚踹我,奴才保证不跑。”
天武帝愣愣地看着这小太监,日子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。就像章远说的那样,这小太监以前也没怎么怕过他,什么话都敢说,什么事儿都敢干,在他面前从来就没大没小的,他也习惯了。可是再想想这几个月,自己被蛊术给害得终日里浑浑噩噩,是非不明好坏不分,把这小太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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