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下。”
梁三水今晚也喝了不少,敦厚的国字脸洋溢着笑容。
一般来说,从主事熬成管事,除非自身过硬,打点到位。
否则没个五六年光景,很难被提拔上去。
尤其像杨泉那种强势性子,梁三水真成他的下属。
只怕要处处为难,饱受拿捏。
所以,他打心眼里感激阿七的帮忙。
打渔人都道,白阿七义薄云天,受恩必报,果然没错!
“不了,我阿弟还等着我,留他一个人在家实难放心。”
白启摇头笑道:
“借一件蓑衣就行,等明早来还,就该喊水哥一声‘梁管事’了!”
梁三水站起身,认真地说道:
“阿七,从今往后在铺子里,你的话,就是我的话。
咱们之间不讲客套,鱼栏租赁的舢板、乌篷船,只要你用得上,统统拿去使,不取半个子。
你若有心开个鱼档,那些愿意过档的打渔人,我也可以做主免他们的抽成。
等你把买卖做起来,便不再是贱户渔民了!
我没啥大本事,但守着东市这一亩三分地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,绝无问题!”
兴许是酒后吐真言,梁三水难得话多了一次。
他也没想到那个籍籍无名的少年打渔人,竟能屡屡出乎意料。
弄上好货,搞到宝鱼,连拳脚功夫都极有天赋,是足以当大武馆亲传的好苗子。
真真际遇风云,变化无常,好似做梦一样!
“水哥,以后还得承蒙你多照顾。”
白启笑得温良亲和,披着蓑衣走下台阶:
“我等着吃明天的流水席呢,别送了,回去吧。”
风雨越发滂沱,密集的水滴破碎四溅,形成笼罩四野的茫茫雾气。
白启走在其中,反而有种亲切感。
每一次呼吸,他都觉得格外自在。
如今打渔、八段功等技艺精进,诸般效用加持下。
寻常打渔人不敢在这种恶劣天气出船行驶,自个儿却不怕。
解开绳索踩着舢板,人与船蹿进波涛汹涌的黑水河。
“这一场好雨,真似天公震怒。
倘若天公有灵,干脆把杨泉和王癞子收走。
也算对得起余老头的那条‘贱命’。”
……
……
柳树岸下,杨泉带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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