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,甚至被称为“秘色瓷”的原因。
火候稍有偏差,翠青釉面就会串烟,沾染杂色。
一座窑终年不熄,也难出双手之数,可见稀罕。
“陆窑头有空的话,不妨召集窑工或者乡民,尝试造一小窑,分出两室,前大后小,前宽后窄,前短后长,形似葫芦,这样火力集中,更适合烧元青花的釉色。”
白启比划两下,干脆捡起树枝画了一個大概的模样,其实他还有一种“蛋窑”形制,构造更加简单。
一座窑一根烟囱,快烧快冷,以松柴为料,火焰清净,最容易出上等成色的瓷器。
只不过美味要慢慢品尝,一次讲完,让陆十平囫囵吞枣,便没意思了。
“嘶,好像确实可行,我改明儿就建一座,依着白小哥儿的建议,瞧瞧效果!”
陆十平乃老窑头了,眼光毒辣,越琢磨越觉得妙。
他往常受限思维,只考虑过瓷石、高岭土这等原料,从未想过从改造火窑入手。
他娘的,你不是打渔人吗?!
烧瓷也懂?!
旁边毫无存在感的何敬丰眉头紧皱,瞅着白启跟陆十平相谈甚欢,莫名浮现出“我不该出现在这里”的古怪念头。
可如果表现出啥也不懂的懵懂样子,岂非显得我很不学无术?
于是,何家七少爷强行凑在边上,边听边点头,时不时还说几句“原来如此”之类的捧哏话。
“烧窑成本高,一座窑四天不熄,耗柴无数,且还不是枯朽干头,用的都是半干半湿的松柴……如果能够打通柴市,再结合鱼栏的水路,辟出一条商道,未必需要看义海郡高门的脸色。”
白启像是考察项目,沿途把青花窑、寸金窑逛了个遍,心里思忖着。
在他眼里,黑河县的三大家要是愿意联手,足以做成第十四行,完全可以不受何家、祝家之流的掣肘。
“白哥,咱们走走停停,足足一个时辰了,还没见着黎师傅的面儿呢。”
何敬丰平时是出行坐轿,赶路骑马的主儿,跟着白启搁这山里火窑来回转悠,简直像活受罪。
“这样不显得咱们心诚么。照你说的,黎师傅好多年不曾出手了,更遑论炼制法器粗胚这种大活儿,他岂能轻易应下?”
白启随口敷衍何家七少爷,继续谋划黑河县产业重组。
磨磨蹭蹭,日上三竿,一行人终于来到大刑窑。
一排排黑瓦搭建的长棚下,是精赤上身哐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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