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阵压场,足以保证自己性命无虞。
要知道,蜕变七次的大妖王,堪比四练宗师,照样被打死。
如果此次,能将躲藏在黑河县的那帮老阴比全部挖出来。
以后行走江湖,闯荡义海,也更加稳妥心安。
……
……
怒云江心,长风浩荡,大船撞开汹涌的浪潮。
何敬丰独自坐在甲板上,颇有些百无聊赖的乏味意思。
他披着狐裘,内里是箭袖锦衣,玉冠束发。
依旧是富贵气逼人。
羊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关切道:
“七少爷,这里风大,吹得头疼,不若回房歇息。”
何敬丰揉了揉太阳穴,摇头道:
“实在懒得应付郑家、冯家的几个人,没啥话聊。成天不是讨论道院传出的八卦消息,便是天水府子午剑宗的杂七杂八,忒无趣了。”
羊伯笑呵呵道:
“义海郡高门长房子弟,最喜欢茶余饭后引为谈资的,往往便是这些,就当开开眼界,长长见识了。”
何敬丰冷笑:
“知道几个府城天骄的名姓,好似高人一等,你认识他,他认识伱么?倘若只是闲聊也就罢了,偏生因为喊得出‘银锤太保裴原擎’、‘一剑无痕洛覆水’,讲了几桩众所周知的鸾台旧闻,便沾沾自喜,实属不必。”
羊伯叹气,心知七少爷那股傲劲儿又上来了。
面对郑家、冯家的长房子弟不愿搭理,可见到黑河县打渔人出身的白启,反倒乐意攀些交情。
“何七郎,怎么独自跑到甲板上吹风,刚才我还与老冯说呢,打算明年结伴进道院做个生员。”
郑衡爽朗大笑,拍了拍坐在靠椅上的何敬丰肩膀:
“听闻你与鸿鸣号的黎师傅牵上线了,改明儿为我引见一二,我郑家虽然与百胜号是多年老交情,可打开门做生意,总不能只照顾一家。
鸿鸣号的听风刀、黑蛇枪,深受天水府贵人的青眼,连续好些年都被定为军需采购。”
何敬丰眉头微皱,这位长房七少爷最讨厌没有分寸的货色,于是不动声色挪动身子:
“谈不上相熟,只是几面之缘,黎大匠性情古怪,向来不爱与咱们这些纨绔打交道,没听说祝家都碰一鼻子灰?”
郑衡啧啧两声:
“祝守让居然死在黑河县……真叫人意想不到。据说让十年前的赤眉贼余孽害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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