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振翅,洒下一场可谓壮观的污秽“雨点”。
稀里哗啦的,把一尘不染的宽阔空地,弄成臭气熏天。
冲虚子额角青筋暴起,当场封住鼻窍,恨不得立刻神魂出壳,使出丹霞赤火的道术,将面前的瘟神烧成飞灰!
“这是恰巧……”
秋长天站在中间,竟是丝毫没被殃及,仍旧干干净净。
他开口解释,又见天边乌云密布,好似层层山峦积压低垂。
一道约莫磨盘般粗大的雷光摩擦,迸发大响,不偏不倚打在原阳观中的古木树冠,霎时焦黑冒烟。
“造孽啊!专程从天水府移栽而来的降香树!长了三百年,给雷劈死!”
冲虚子捶胸顿足,悔恨不已,怎么就把这厮放进来了。
他决心下次也学怒云江的水君宫,将秋长天的画像张贴城门,严加把守,死死盯防。
“……”
秋长天挠挠头,似是觉得羞愧,垂头丧气道:
“道兄,要不……我走?”
冲虚子胸膛起伏,几十年的养气功夫,终于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他重重叹息,甩动拂尘,随着念头运转,平白掀起一股阴风,吹散鸟粪。
另一只手掐指行诀,催动覆盖原阳观的烈火洪炉大阵,一道道威力惊人的元气涟漪轰然荡开,免得自家道观被天公的雷霆震怒,砸个稀巴烂。
“本道最多收留你一炷香,有什么糟烂事儿,干脆直言,莫要兜圈子。”
秋长天搓搓手,一溜烟儿跑进正殿,凑到冲虚子跟前,辛酸诉苦:
“道兄,你也清楚,我当初年少无知,窥探天机不成,进而招致反噬,从此霉运缠身,诸事不顺。
这些年,我一直寻找破解之法,借助山川地势摆布科仪,遮蔽与天地交感,把自己埋进十几丈深的地底,假死骗过老天爷,甚至日夜睡在乱葬岗死人堆,专门挑选煞气重的阴穴,试图压制……但无一例外,都不见效。”
冲虚子眉头紧锁,秋长天这厮为人不着调,视宝如命,贪生怕死,但本事却没得说,据说曾是五大道宗之一的观星楼,道子人选的有力竞争者。
“你到底闯了啥天怒人怨的大祸?能被天机反噬成这样?整整十年之久,竟然都未消弭?”
秋长天依旧含糊,摇头道:
“道兄别再问了,此事干系太大,就算我想说,也未必能听。所谓天机,乃大道变化,并无定数。
幸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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