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海禅抬头望天,乌泱泱的黑云向下低垂,似乎随时都会压塌县城。
他神色沉静,轻声道:
“难得见你这般大方,怎么着,九年一次的大劫,渡不过去了?”
秋长天哼哼唧唧,正欲东拉西扯,却被宁海禅打断:
“哪天真要死了,好歹说一声,我送你一程。”
秋长天笑容复杂:
“好人才不偿命,你我这等祸害,注定要遗千年。”
宁海禅纠正道:
“你是祸害,我可不是。宁某人一生无瑕,儒雅随和,跟你不一样。”
秋长天嘴角一扯:
“你收的那徒弟呢?我瞅一眼,见过了,便走了。
对了,止心观的道官璇玑子,他在追查上任青玄子离奇消失的那桩悬案。”
宁海禅眉头微皱:
“与我何干?”
秋长天惊讶道:
“真不是你做的?”
宁海禅刀眼跳动:
“我平白无故杀龙庭道官作甚?再说了,那时候我已离开义海郡。”
秋长天捏着下巴:
“难道那位白阳教主当真藏在郡城?”
他之前与原阳观的冲虚子交待,发现白阳教信众的踪迹。
从各方面的蛛丝马迹推测,销声匿迹十年之久的白阳教主就躲在义海郡。
“你搅这趟浑水作甚?安心避灾避劫,了此残生得了。”
宁海禅摇摇头,他虽然被十三行称作“宁疯子”,动起手无法无天。
但止心观的老道官青玄子,跟自己没什么大的过节。
再者,龙庭的道官授箓,气机录于神京谱牒,等同点着一团长明灯。
人死灯灭后,立刻烛照洞见,追捕行凶之人,很难瞒得过。
“十年前,颜信和寇求跃这两位神通巨擘大战,你在哪里?”
秋长天蓦地问道。
“怒云江边闲着没事,抛了两竿,他们弄得动静之大,把一条快上钩的二十斤大鲤鱼吓跑了。”
宁海禅愤愤道,转而再一笑:
“怎么,我还能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阳教主?”
秋长天挠挠鬓角:
“就觉得奇怪。我与你头一回碰面,是在义海郡城外的渔村。
那时候风波落定,颜信横剑,寇求跃被斩,道官骇得肝胆俱裂,大气都不敢出喘。
我追踪重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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